“你觉得闫泊死了。”
“难道在你心里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吴漾反问。
事实是经历过走访喻所长后,他们不约而同认定闫泊早在二十年前报警失踪的那个夜晚就死了。
凶手或许和当时在外地出差的程治无关,没人能证明真毫无关系。
做警察的,都得客观怀疑。
程淮书:“吴漾,猜测没有用。”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闫泊无缘无故消失这么多年,要说人死了,就得找出尸体。
淮联镇的确不大,无人问津的地方太多了。
吴漾比他想的要更多,盯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魂不守舍起来:“我知道,回来后我列出几个地方请喻所长帮忙排查。”
这事情对外声张不得,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在拿出个合理借口前,喻所长还不能行动。
程淮书再一次在他身上见到极速行动力,哑然片刻,考虑起后果般问:“如果没有发现呢?你要把淮联镇这二十年内动过工的地方全翻一遍吗?吴漾,就算喻所长答应你,沈局也不会让你乱来。”
吴漾诧异道:“都有怀疑对象,你怎么会认为我还去大海捞针?”
程淮书继而沉默。
“宝贝,你真的很不诚实。”
吴漾去捉他的手,“既想不着痕迹引导我查,又忍不住以身入局来我身边窥探,遮遮掩掩。”
“我什么都没做。”
程淮书抽回手,看男人退而求其次地捞起自己的脚踝往膝盖上放,他神情冷淡,“你彻查过我,还能不知道我在江唐就像困兽吗?”
出不去,也施展不开。
脚掌下的肌肉结实温热,比他以往走过的路穿过的鞋都要有存在感。
按理说,他不该纵容吴漾如此亲狎的,这人真骚起来,会把前面没做完的事给全做了。
可他没管,只看着,再用谈话盖住已经偏离正轨的事态发展,希望吴漾能分清他们此时到底该做什么。
很快,吴漾给了回应。
“你认为我回江唐查案是一时兴起?”
这倒让程淮书愣了下,听这意思难不成借调背后还有着颇深的渊源?
重金买来的资料里并没透露过一言半语,他所查的重点都在吴漾身上已经发生过的事,甚少提到现在的处境。
一愣神的功夫,脚掌滑入危险禁区,炙热而强硬,待看清触碰的地方,程淮书的脸猛地涨红了。
“吴漾。”
他低声咬牙切齿地喊着男人的名字,语气恼羞,脚下用力,一副快要气炸了的样子。
“你能不能要点脸?”
“嗯?”
吴漾鼻音很重地应了声,满是欲念的琥珀色眼睛盯着他,大掌一抬一放,“宝贝,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