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转回了视线:“所以安殊齐才会在网恋男友找来后那么惶恐。”
“因为惧怕事情被父母发现,他索性咬死将那件事情定性为社会人士欺负在校学生,并且隐瞒了那个人患病的事实。”
安殊齐嘴角颤抖,脑海中是从小到大的经历,此刻他不再是人前风度儒雅的优秀教师。
明明已经近三十的年纪,明明在这样的场景下,他还是没有办法面对父母严厉不可撼动的眼神,只能看着安殊亭和余白的方向声音讷讷:“对不起。”
曾经的他发过誓一定不会成为父母那样的人,可回头再看,他都做了什么。
余白神色淡漠,看向安殊齐时心底释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们这些孩子,简直反了天了,你们听听自己都在说什么?”
安爸怒火中烧,小儿子就算了,他一向不听话,可贴心的大儿子竟然也觉得是他们错了。
安妈妈冷着脸:“就当我们养了两个白眼狼。”
说话时她的眼睛直直看向安殊齐,充满了压迫感。
安殊齐抱着脑袋埋头看向地面,心里只觉得自己之前和爸妈一条战线对付弟弟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
一场向来犀利的调解节目以嘉宾调解掉了着名主持人狼狈收场。
走出电视台大门的时候,余白看着天上晴空万里,只觉得心底某些东西一扫而空。
而这场节目带来的影响远远没有结束。
原本只有一部分受众观看的节目在网络上迅速发酵,除了引发一场对新闻人职业道德的讨论。
更多的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社会对艾滋病患者的歧视这面。
许多相关部门借着这波热度开始为大家普及了关于艾滋病方面的知识,呼吁大家科学理性看待。
余白双手插在风衣口袋,站在检查室门口,安殊亭看着他在那里转来转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马上就出结果了,再耐心等等,你要对我的研究有信心。”
余白疾走的脚步顿了顿,在安殊亭身边坐了下来:“我只是难以置信,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是这实在太快了,快到好像是在做梦。”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偏爱一个人,你才多大。”
那么多人花费了一辈子时间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被一个年轻人做到了。
安殊亭摸了摸鼻子:“我说了我可是医学天才。”
面不改色的忽略了自己作弊的事实。
明明上辈子只是个普通的天才,可到了这辈子只要接触到医术方面简直如鱼得水。
要不是记忆清晰,他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学了几辈子,他脑海中储存的医学知识,不仅涉猎宽广,且绝对超出了当前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