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听了,急忙放下笔,站起身来,对张冲道“三哥交待的事情,昨天晚上耽误了,今天早上刚刚写完,你且看看,能不能用。”
说着,将写的东西递过来。
张冲坐起身接了过来,大约有十几张纸的样子,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全是些练兵的方法和注意事项,心中暗道“看来毛豆是真用了心思了。”
于是静下心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毛豆将练兵分成了三个部分,先是列阵,再是体能,最后是配合,每个部分都有详细的规划,张冲边看边不住的点头,时不时地评论赞叹上几句,毛豆站在一边,见张冲如此看重自己的计划,心里也是说不出得高兴。
将计划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张冲抬头看了一眼毛豆,笑道“你的计划比我想要的还要好些,你以前是不是在正规军里呆过?”
毛豆笑道“三哥好眼力,兄弟以前确在骁骑卫效力,做过几天斥侯。”
张冲听了,心里不觉一惊。这骁骑卫可是与黑甲军齐名的一等一的精锐部队。在南汉国素有北黑甲南骁骑之说,黑甲军与骁骑卫都是皇帝的亲卫军,只是分工不同。黑甲军主要是针对北蛮国的,而骁骑卫主要的敌人是南方的东阳国。毛豆在骁骑卫做过斥侯,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张冲心中暗喜,“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我算是捡着宝了。”
于是问道“毛豆兄弟原来是骁骑卫的精英,真是失敬失敬。只是兄弟如此出身,怎么会沦落到了鸡头山呢?”
听张冲这样问,毛豆的神情便有些黯然,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是桩丑事。一次,我受命去刺探军情,没想到中了埋伏,被人家生擒活捉了。东阳军本来是要杀我的,也是我命不该绝,那天不知道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竟然耽误了,到了夜间,我趁着看守不备逃了出来。等我回到军营,骁骑卫军法营那帮官僚,却要命不相信我是逃出来的,只说我肯定已经变节,便安了我个卧底的罪名,要砍我的脑袋,幸亏我们斥侯营的都头平日与我有些私交,便用性命为我担保,这才救了我一命,只打了五十军棍,便被赶出了军营。我自幼从军,又不会别的营生,只能上山落草了。”
张冲听了,叹道“你也是够倒霉的。不过,二当家的上山之后,你怎么不去投靠他呢?听说他是黑甲军出身,对你应该是高看一眼的,如果他肯对你提携一二,也就不用在三队受那腌臜气了。”
毛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三哥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些。二当家的是出身黑甲军不假,但你要知道,我毕竟当过俘虏,他即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看不上我的。我若冒然前去,到时候,他若不待见我,只怕我连三队也回不去了。所以我想与其前去自取其辱,但不如安分守己些好。”
张冲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如今你跟了我,咱们一起努力,把我们的势力做强了,到时候,一旦朝廷招安,莫说做个斥侯,做个都头也有可能。”
张冲顺口给毛豆画了一个大大的饼,没想到真的让毛豆眼热起来。他上山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身边的人有招安的志向的,当时也激动起来,上前单膝跪倒,道“从今日起,我毛豆定当唯三哥马是瞻。”
张冲急忙将他扶起来,道“毛豆兄弟言重了,你们今后戮力同心,何愁大事不成。这练兵之事,就全拜托在兄弟身上了。”
毛豆躬身道“谨尊大哥号令,小弟定当效力。”
二人又将那练兵方案仔细研究了一番,狗子和小金也起来了,张冲吩咐了三人几句,便自去见黄蝶儿了。
张冲将认韩老爹作义父的事对黄蝶儿说了,黄蝶儿也点头称是,道“韩老爹是个好人,认他做义父,也是你的福气。”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聊起了演武之事。
黄蝶儿笑道“昨天我回去又打听了一番,原来这演武是有规矩的,最后一名是要打板子的,我先说好了,到那时,我可救不了你。”
张冲本来就对演武很有把握,现在又得了毛豆这个奇兵,更是信心满满,笑道“你就这么不看好我吗?”
黄蝶儿道“不是不看好,是直接没有信心。你说你整天游手好闲的,也不好好练习,等演起武来,还有个好?再说演武又没有刷马桶的项目,我看你要想赢,只怕是难。”
张冲道“我也不与你多说,你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黄蝶儿正色道“既然你要去,就要象个样子,以后也不要老是来这边与我歪缠,还是要用些心才好。”
说着,引着张冲往前走了走,道“以后,我们只在这里说话,从这里能看到你那些兄弟干活,等他们忙完了,你便带他们一起训练。”
张冲笑道“原来你是如此的用心,以后便按你说的做,不过,演武还有些时日,眼下还有些事情没有理顺好,等理清楚了,再训练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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