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巧了些吧?”
毛豆横了店家一眼,恶狠狠地道。店家心里又是一紧,急忙道“算我没说,算我没说。”
张冲笑了笑,站起身来道“说都说了,那我们就过去看一眼。”
店家小心地将众人引到后院。小院不是很大,三间正房,南边是个牲口棚,里面拴着头黑叫驴,正低着头吃料,东面有两间小偏房,旁边的的倒是不小,大木头门紧关着。马车就停在院子中间,大概是怕日头晒了,上面还蒙了一层布。
店家跑过去将布拉开,大家只觉眼前一亮,果然是辆好马车,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小金走过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最后回到店家身边,冷笑道“果然是家黑店,毛豆捆了他,带回衙门去。”
那店家当时就被惊得魂飞魄散,双膝一软,瘫在地上,哭道“各位爷,这话又怎么说?”
小金冷冷得道“这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能用得起这车的一定是非富即贵。你这么一家小店,来往的不过是些赶脚的苦力,谁买得起你这种车,又有谁会将这种车寄在这儿卖?你还是招了吧,从哪里偷来抢来的,又是谁放在这里销赃的。”
毛豆听了,抢上前去,一脚踏在店家的胸口,从腰间掏出绳索就要捆绑。这时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一个中年妇人便从堂屋里哭喊着冲了出来,扑在店家身上,用身子护住店家道“你们若要绑,就绑了我去。”
小金被这突如其来的女人搞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倒被唬住了。毛豆可不一样,无论是在骁骑卫还是鸡头山上,欺男霸女,烧杀掳掠的事可没少干过,这种场面见习惯了,弯腰扯着那女人的肩膀,生生地将她拖起来扔到一边。
张冲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场面,看着这种野蛮行径,心里直冒冷汗,急忙喝道“住手!兀那妇人,你家男人作奸犯科,现被我们人赃俱祸,你退到一边,本官可恕你无罪,若再胡搅蛮缠,就一并带回去,到了堂上少不得抛头露面,你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那妇人听张冲这么说,认准他便是这帮官差的头,便猛扑过来,坐在地上抱着张冲大腿,哭天嚎地的道“青天大老爷啊,我们冤枉啊!”
张冲心中小鹿乱撞,暗道“这当官就是比当土匪过瘾得多啊,这场面,不要太酸爽!”
于是干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官威更浓厚一些,压低了嗓音道“快快松开本官,你一个妇道人家,如此造作,成何体统?既有冤情,但讲无妨,本官自有道理。”
那妇人听了,这才放开张冲,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跪在地上哭道“这架马车确实是放在这儿寄买的,可不是偷来抢来的,是我家兄弟亲手做的。这位大人说的没错,这马车本是义州府司户老爷订制的,没想到上个月,司户老爷坏了事,不但不要了,还将那定金也楞收了回去。我家兄弟是小本经营,哪经得起这番折腾,为了这辆马车,他把所有的家当都赔进去了不说,还赊欠了人家不少料钱。我那当家的是个心软的人,见我兄弟整天家唉声叹气,怕我一时再想不开,便打了包票,只说一定能帮他把车卖了,这才将车拉了回来。”
说着,回头又拿拳头捶着店家道“让你喝上二两猫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现在惹出祸事来了吧,你若有事,可叫我们母子怎么活啊。”
说完又大哭起来。
张冲用手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古装片里那些官老爷都要留胡子是正确的,没有一撮胡子确实少点味道,又故作深沉地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实情,绝对是实情。”
店家夫妇齐声答道“不敢欺瞒大老爷。”
小金见张冲有买的意思,急忙上前,抱拳道“大人,请借步说话。”
张冲不知道小金要做什么,只好跟着他走到一边,小金凑过脸来,小声道“大哥,这车买不得,没听到这妇人说那个什么老爷坏了事吗,晦气得很,不要也罢。”
张冲朝小金挤了挤眼,怪笑道“做我们这一行的,用的什么东西不是坏了人家的事得来的?这分明是个好彩头,不要说了,就是它了。”
说完转身来到店家夫妇跟前,道“你们起来吧,这件事本官已经知道了。”
又回头对小金说“你把这妇人兄弟姓字名谁,家住何处都记下,去那里打探一番,若有半点虚言,本官再治你们个二罪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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