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孩儿很是欢喜。”
说完,手掌微抬,吉祥便呈上一只细长木匣:
“母后,孩儿绘了一幅画卷。”
墨迹风干后,明月就让暗卫将画送入京城书店装裱,待她回宫时,正好取回。
明月揭开盒盖,取出装裱完好的画卷,轻轻打开,画中繁华似锦,娇艳美丽,仿若世外仙园。
“白云寺的花海,依旧华美如初。”
皇后伸手拂过画中粉色繁花,不由得轻声感叹:
“母后年少时,亦是白云寺的常客,那时繁花锦绣,韶华如花。”
“母后。”
明月轻轻握住皇后的手,纵然皇宫象征天下至尊权力,但依旧不能否认,这是一座华贵的囚笼。
“天色不早,月儿就同母后用晚膳,今日留宿宫中。”
皇后眉眼含笑,那一瞬间的感概已然抛之脑后,尤溪姑姑上前收好画卷,宫婢退下传膳,一切都显得和谐有序。
“好,母后,孩儿今日不出宫。”
……
翌日清晨
城南街市,鞭炮声声,红绸飘落,露出万药阁三个大字。
房门大开,白老者坐镇阁中,身旁跟着两名学徒,正在给老者扇风上茶。
临近午时,明月身着浅青长裙从后堂出现,面对清冷的药阁,并无半分不满。
“白大夫。”
明月走到老者身前,轻声询问:
“今日万药阁开业,您可还习惯?”
白老者,白大夫,是明月重金聘请的坐堂大夫,医术上佳,医德高尚,是明月遍寻京郊数十里,特意请回万药阁的。
“东家,老朽一切安好。”
白大夫抚着胡须,神色安然:
“只是老朽一生专注习医,阁中生意实在无能为力。”
月银千两,开业半日,无一人上门求诊,老朽这月银拿得有些烫手啊。
“阁中生意之事,您不必担忧。”
明月轻笑:
“万药阁既为医馆,既不盼宾客盈门,亦不必宣传吆喝,静待便可。”
她开药阁也不是为了赚钱,生意好坏、客人多少并不重要。
“只一点,若有女客登门,请白大夫代为引荐一二。”
她年岁太小,又是女子,极难获得认同,选女客,一则性别相同,有利于取信于人,二则民间少有女医,女子看诊不易,她的存在,也是一个机会。
“东家放心,老朽定会斟酌。”
明月聘请白大夫时,曾与对方辩过医书药理,针灸诊脉,对方评判她根基稳固,灵性极佳,但缺乏行医经验,尚需磨练。
白大夫答应过她,会酌情给她引荐客人,积累经验。
正在此时,一名粗犷男子踏入药阁,大声呼喊:
“大夫,疼死我了,快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