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不去了,哎呀,真是可怜,落她手里呢,总是对你有情,不仅不会让你这样力不从心,多半还希望你更加勇猛些呢,之前可就跟我要了好多壮阳的药,都是我精心调配的,不知道你之前用着一向可好啊?啊哈哈哈哈……”
“啊,是你这魔头,我不活了……”
柳花郎羞愧难当,要死要活。
我格外特意地看了一眼小轩窗外的湖面,挑眉,“跳啊。你放心,我保证,没有人捞你,绝不妨碍你就死,绝不会做你投胎路上的绊脚石,跳啊。”
“你……你这魔头,这是变着花的折磨戏耍我,啊……”
柳花郎绝望至极,恐惧到头就是愤怒,他狠狠地道:“花铁铁说得对,你这魔头,就是心眼子多,坏心眼子更多压得都不长个了,活该!”
“哎哎哎?”
我顿时没了玩心,甚至有些慌张,急切地问道:“说,说谁心眼子多压得不长个,花铁铁这么跟你说的?”
柳花郎像是抓住什么把柄,硬气起来,“对,那封信花铁铁都读给我听了,花铁铁就是彪悍了点,根本没那么多心眼子,都是你出的鬼点子,什么既然这个男的看不上你,就让他永远看不见,把他毒瞎,啊哈哈哈,你这魔头连笑声都写信里头,真是恶毒,还教她怎么用各种催,情,药,怎么折磨我,这么凌辱我……”
“哎哎哎,别瞎编啊,不许胡说八道,我就送了点瞎眼的药,她说你不肯吃饭,身子弱,我给你弄了点强身健体的药,让堂邑夫跑船的时候顺道送过去,堂邑……啊,堂邑夫不在,那个其他可不真是我啊。”
我简直百口莫辩,“三年前,催~情~药这种东西,我那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的,这个花铁铁,哄得我昧着良心给她出馊主意配毒药,刚给她送去,过后我立马就后悔了呀,良心不安得很,被我师兄看出端倪,两句话就露馅全招了,我在我师父画像前面都要跪死了,她这个王八蛋,居然在我背后这么胡说八道我,啊啊啊,气死我了……”
我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咧着大嘴仰头哭起来。
“她还说……”
柳花郎很是快意,接着补刀。
“行了别说了,够用了,离间计成功了,我站你了。”
说完,我继续扭动身体,哭闹不止,差点踢到他,他吓得坐正,却躲也不敢躲。
惠王上前来哄我,我停了大哭,摸着眼泪,看着柳花郎那副虚与委蛇的样子,嫌弃得不得了,白了他一眼,“哎呦,放心吧,那药不是什么不举药,我吓唬你的,我师父说未施之过不可先惩,无实之罪不可预罚,我虽然担心你伤害我妹妹,但是不会防患于未然到这种没人性的地步,不会折辱你男儿的尊严的。花铁铁那个王八蛋,对你挺好的呀,还给传授你内力防身。我那药是克制你内力的。你都逃了,也没脸用人内力了不是?”
惠王见我好了,便坐回去,继续和大家一起看好戏。
“噢。”
柳花郎有些悻悻。
“哎,你让花铁铁得手了吗?”
我忽然试探着问。
“哼,我宁死不屈,死也不会让她得手。”
“好,有骨气!”
我鼓掌,心中大块,一扫阴霾,又有些不信,“嗯?催~情~药都……没得手啊?”
“没有,你看我这疤,就是发作的时候自杀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