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如此不自量力地以为顾氏集团的尊贵少爷是真的拿他当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自己不过是他们的玩物罢了。
他向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祁爵却在这时发现了他的身影。
他慌忙推开顾竹年,不顾对方跌在床上的痛呼声,随手套上一件睡袍追出来,喊道:“小野,小野你别走,你听我说!”
肖冶回过头:“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样吧。”
他转过身,深吸一口气,继续往玄关走。
握紧的双拳隐隐发抖,他想感受到些许疼痛,可掌心早已被指甲扎得麻木。
顾竹年至少比祁爵坦诚。
祁爵想要从他身后抱住他,又想起这会令他难受,只能从身后拽着他的t恤下摆:
“小野,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主卧里无人问津的顾竹年套上睡袍追出来,还踩了一脚地上的黑色t恤。
他故作惊讶道:“小野,你怎么来了?刚才…”
祁爵偏头瞪他一眼:“你闭嘴!”
然后,他几步绕到肖冶面前,慌乱无措地抓着肖冶的肩膀:“小野,你听我说,真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肖冶挥开他的双手:“你不用说了,我就是假清高。”
“不是的,小野,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我就是,当时…”
顾竹年走过来,脸上挂着两滴晶莹的眼泪,楚楚可怜地说:“小野,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他伪善的面具,肖冶忽然噗嗤笑出声来:“别装了,刚才在床上你明明很得意。”
祁爵猛地转头质问:“你早就知道小野来了?”
“怎么可能,我和你一起知道的!”
顾竹年裹紧睡袍,声音快要哭出来一般:“小野,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肖冶看着他委屈的神情,惊诧于这个人炉火纯青的演技。
说不定大学刚开始顾竹年接近他的时候就是在演戏。
“同学,你是不是我流落在外的弟弟?我家里人都是浅棕色头发,瞳孔也都是琥珀色的。”
“我想和你做朋友,行吗?”
那时的顾竹年满眼诚恳,从来没感受过友谊之情的肖冶晃了神。
血口喷人,呵呵。
“那就让误会成真吧。”
祁爵内心警铃大作,颤抖着嘴唇问:“小野,你…什么意思?”
肖冶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一周年快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就送你自由吧,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想绕过祁爵离开。
对方却忽然展开双臂暴跳如雷:“肖冶!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分手就分手?!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祁爵不同意,你休想离开我!!”
顾竹年在一旁拍着他的后背:“消消气,消消气。”
祁爵躲开他的手,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