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情侣之间在一起之后互相查看对方的行程也算正常吧?
曾经的祁爵总是追问他的踪迹,直到他把自己所有的打工地址发给他之后才罢休。
怎么到顾竹年这里反而换了个相处模式?
他不动声色地一边吃饭一边听祁爵讲电话。
顾竹年远远地盯着餐厅角落里的两人,握着手机的手狠狠用力。
“你就不能听我的吗?明明计划得好好的,你在这捣什么乱?”
他看着祁爵的背影晃动一下:“你用你的方法没问题,但是万一不用做得那么绝就能达成目的呢?那不是更好吗?”
“祁爵…”
顾竹年深吸一口气,远远地瞪了一眼埋头吃饭的肖冶,“你心这么软是成不了事的。”
“呵…”
听筒里传来一声呵笑,“顾竹年,要不是我心软,咱俩的关系早就没了。”
说完这句话,祁爵挂断电话,朝肖冶邀功:“小野,你看,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你昨天一定是来找我的吧?我在剧院看见你了。”
肖冶餐盘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
他端正地坐着,终于正视祁爵:“第一,你和他什么关系与我无关;第二,我昨天只是去听演讲,不是找你;第三,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肖冶,你就这么绝情?我的手都被猫划伤了。”
祁爵面带委屈地看着他。
肖冶被他无理取闹的模样逗笑了:“祁少,我脸上的疤还完全消掉呢,你手上的伤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祁爵阴沉着脸:“你没发现这些日子看不见那几个人了吗?他们都住院了。”
“他们住院我脸上的伤就能马上愈合了?祁大少爷,皮肉伤很难愈合,心上的伤不可能愈合。”
肖冶背好书包,端起餐盘:“所以,你还是别费力气了,和顾竹年好好相处吧。”
祁爵跟着他站起身,隔着衣袖捏着他胳膊:“肖冶!”
肖冶胃里一阵翻腾,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好像随时要吐一样,祁爵一惊,马上松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松手,肖冶心中的不适感就消失不见,他端着餐盘往前走:“不见。”
不远处的顾竹年不错眼地盯着这一幕,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午间休息的时候肖冶一如既往地去图书馆学习。
今年已经大三了,虽然他的专业是本硕连读,也不能掉以轻心,再说他真的很喜欢学习的感觉。
那种沉浸在文字或实验室的时光是他最放松的时刻,没有外界干扰,只有他和书本、电脑,或者各种机器。
图书馆自然也有不少戏虐的眼神,但是没人会破坏图书管的安静,所以很多人就算再看不顺眼,也不会在这里找他麻烦。
肖冶因此能得到片刻安宁。
他总是喜欢找角落的位置坐,教室如此,图书馆如此,任何地方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