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彦卿不由为自身担忧起来,若如此,朱珍必劝自己附贼,心下死定,佯醉返回兵营,再作计较。
忙举杯道:“都帅当机立断,诛除逆贼,真可喜可贺。”
朱珍道:“寇将军亦认为此贼必除。”
“当如是。”
“好!”
寇彦卿举杯痛饮,待有五分醉意之时,忙托醉告辞。
朱珍挽其手道:“某已为将军准备好府宅,彦卿可在关内稍息。”
又凑到寇彦卿耳朵中道:“某寻得美女数人,已安排妥当,寇将军自当随意享用。”
“当真!”
寇彦卿佯装急切神色。
朱珍拍了一下寇彦卿肩膀,道:“当真,某岂会诓骗将军。”
寇彦卿抱拳行礼道:“多谢都帅厚意,只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女子且让末将带回营中,与麾下将士共享。”
“额!”
朱珍语塞,他不知道寇彦卿是真的有此癖好,还是另有其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寇彦卿亦是满脑门子的汗,急于脱身,忙仗着酒意道:“都帅既然不舍,那就作罢,末将请回。”
朱珍可不是这个意思,忙笑道:“有何不舍,来人,将女子带来,随寇将军回营。”
待到寇彦卿身影渐渐消失,朱珍长叹一口气。
朱珍手下谋士卜廷才道:“都帅,寇彦卿不可信,怕徒生波折。”
朱珍摇摇头,无奈说道:“某亦能如何,若是扣下此人,怕是未反则反亦。”
……
寇彦卿连夜退回关外营帐,当即令全军拔营,丢弃全军所有辎重,直奔河阳。
而朱珍闻此消息,亦是目瞪口呆。
卜廷才道:“都帅,是否追击?”
朱珍摇摇头,若是追击,怕是坐实了他谋反行径,他虽桀骜,可对朱温一片忠心,可没改过。
卜廷才摇了摇头:“都帅虽派使者向节帅谢罪分解,但节帅必不信,都帅或连夜拔营,到节帅大营负荆请罪,或擒获寇彦卿,献此雄关,投靠河东,犹犹豫豫,左右不决,大祸将至也。”
朱珍道:“某不愿背弃节帅,只想观节帅态度,再作决断。”
卜廷才苦劝不果,悲愤道:“假以时日,某亦受千刀万剐。”
当夜,卜廷才出关奔逃。
…………
朱温占据河阳黄河渡口的消息,很快传到李克用的耳朵,毕竟黄河北岸的渡口,还在河东控制之下,对岸生的事情,自然一目了然。
信使快马加鞭,一路急行,竟然跑到了杜让能的前面,待到杜让能来到邢州,河东军正急攻邢州城池。
闻朝廷宰相亲至,李克用没有怠慢,于中军帐中设宴,众将士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