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有些不好意思,他可从来没想过,朝廷大军把李克让给揍了,怎么可能,李克让率领的可是清一色的“鸦儿军”
骑兵,一人双马,配有重甲,那可是河东诸军中精锐中的精锐。
可杀了人,总得有个说法吧。
李克用是贵族出生,自然不会做赖账的举动。
“禁军兵士多长安官绅之后,抚恤颇费钱财,且大军担任护粮重任,兵力不够不足护应周全,在昭义招兵亦需钱粮……”
李克用算是听出来了,杜让能这是要钱,还要兵。
忙道:“先前杜公所应五万贯钱,可作抚恤之用,至于招兵,全凭杜公之意。”
“那粮草呢?”
李克用长呼一口气,道:“本王只需五万石粮,其余皆由杜公调配。”
李克用已经做好,若是杜让能再讨价还价,直接翻脸的准备,好在杜让能也不再此事上多作纠结。
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也只能如此。”
一旁的卢之浒是学到了,这姜还是老的辣,借着事,愣是少出了五万贯钱,三万石粮草,这可不是小数目,能供用朝廷一万多大军三个月。
酒宴过后,杜让能走出大帐,看着满天繁星,长吸一口气,自觉神清气爽。
回到自家中军大帐,忙召安居受问话。
“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末将已派人与城中将士接话,邢州上下皆愿降朝廷,只等河东兵走,便大开城门迎杜公入城。”
杜让能眉头微皱,这乱世,信任只会是对自己的残忍,朝廷上的当还少吗?
“明日一早,本官要进入邢州城内。”
“这……”
卢之浒见安居受颇有迟疑之色,厉声道:“杜公欲救邢州军民,甘愿以钱十万贯,粮草二十万石,予河东军退兵,朝廷之意如此,还欲奈何,安将军可严明此事,劝邢州军民不要自误。”
安居受看向杜让能,问道:“果真如此?”
杜让能点点头,又加了一把料,说道:“昭义各军将,皆留用本职,至于安将军,此事若成,本官自当表奏朝廷,授汝副节度如何。”
安居受大喜,这话从宰相口中所出,可信度极高,他费这么大力,原本就为高官厚禄,忙跪拜谢恩,道:“末将愿誓死效忠杜公。”
“起来吧,安将军……”
……
安居受也是拼了命,当夜亲自到了南城,此门皆为潞州将士把守,守将孙霸偷偷用吊篮将安居受拉进城内。
安居受入城后随即求见昭义留后孟迁,言明杜让能之意。
孟迁自然一口应允,既有官做,又能免受兵灾,度过眼前之危。
而且朝廷出钱出粮,诚意十足。
“杜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