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按此策行事,遣信使催促河中军,安福江军,高文敏军加快行军。”
李晔又将左骁卫一千骑兵全部放出去,沿洛水河两岸进行战场遮蔽,不许放过一名定难军斥候哨探。
次日,大军开拔,中午便到达鄜州城下,大军于近郊遍伐林木,在鄜州北门外五里,营造军寨。
李晔所率骑兵,朱珍所部严阵以待,提防鄜州兵出城。
待到夕阳落山,鄜州城丝毫不见动静。
孙惟最道:“臣料拓拔思孝必感兵少无法弹压保大军,故不敢出城。”
李晔点点头,孙惟最的话不无道理,但也不能大意。
“孙将军,明日朕留下两百亲卫骑兵,一来要保证鄜州城不可有一人一骑出城通风报信,二来若有异变,亦可保护爱卿脱离险境。”
“陛下……”
李晔扶起孙惟最道:“一切珍重!”
……
第二天,大军四更造饭,士卒吃饱肚子便开拔,留下右神威军八、九、十三都人马,加上王行约五千同州军,孙惟最、敬翔留守军寨。
全军大车全部交与朱珍所部,而李晔自领八都骑兵先行,当日中午便到了洛水桥。
李晔查看地形后甚喜,洛水桥乃是一石桥,有两丈宽,而在洛水桥以西五百步处,地势起伏,有高坡,高坡之下,正可藏军。
当晚朱珍所部也抵达洛水桥,大军就位只等拓拔思恭落网。
斥候回报,拓拔思恭已经进入鄜州境内,明日便可抵达伏6。
“看此情形,多半是在洛水桥渡河了。”
“方圆百里,数此桥最为宽阔,距离鄜州最近,臣亦料拓拔思恭必走此桥过河。”
李晔点点头,大军临战前气氛颇为压抑。
“陛下!”
“还有何事?”
朱珍道:“陛下,明日突阵,让末将先攻,陛下坐镇中军即可。”
李晔笑道:“朕领八都骑兵,朱将军领八都步军,哪有步军冲阵,骑兵压阵的道理。”
朱珍道:“陛下,臣现有大车五百辆,每车可坐兵士十人,可用车军先行冲阵。”
“车军?”
李晔恍然大悟,大车本来是作为大军运送辎重设置,到朱珍手里倒玩出了新花样。
“可行否!”
朱珍点点头,道:“今日行军路上,已令手下将士试过,虽赶不上突将军快凌厉,但比起步军突击,要好上很多。”
“突将军?”
朱珍道:“是朱温所练之军,全军俱是战车,人马皆披甲,车两侧遍布刀刃,车行过处,人马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