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内。
孙军看着家庭类电视剧,眉头深深皱起。
他看到电视剧中女主的孩子在被霸凌,嘲讽穷孩子,看得脸色难看。
“这剧看得我高血压要犯了。”
孙军咕哝。
旁边坐着的看不见的淡金身影听着话语,手捧热茶杯,轻轻吹茶水,微微一笑。
“那你还看。”
许宴平轻笑。
对此,孙军没有听到,依旧关注着里面的剧情。
轰隆隆——
天空冷不丁的炸开雷音。
“哎哟。”
孙军被吓了一跳,他看着天空:“真要下雨了,得去收一下衣服。”
他赶忙起身去外面拿衣服,他晒了一些衣服在庙堂外,其实庙堂中庭地方大可以晒衣服,但是庙里的人不会这么做,毕竟神佛泥像面前晾衣服可不行。
简单的衣服、裤子是可以,可是既然洗衣服,那肯定内衣裤也洗了。
这内衣裤不能晾晒在神佛泥像的视线前。
这是大不敬。
他起身朝庙堂外走去。
许宴平坐在长椅上,仰头看屋檐外压抑的乌黑阴云。
滴答——
清脆的雨滴声。
雨水落在水泥地没声音,可是落在庙殿上的屋瓦上却格外的清脆。
一声清脆,二声清亮,继而密集,犹如奏响天地自然独有的乐。
“下雨了。”
许宴平自喃。
外面去拿衣服的孙军老身子三步做两步快步跑进来,他撩拨头上的雨水珠,抱怨望天:“这天气咋这么快就下雨了,差点被淋到。”
他将衣服折叠好放在长椅上,没有注意到在长椅的另一端坐着一个古袍身影。
做完这些。
孙军没有将衣服早点拿去守庙屋内,而是坐在椅子上泡热茶。
秋天下雨,多少带点凉意,让人觉得气温冷。
旁边坐着的金色身影许宴平望着雨。
他收回视线,看向桌上放着的功德生死簿。
“下雨了,那么城安县人王建国的人生最大的劫来了。”
许宴平自语。
这一刻。
仿佛是城隍的自语,又可能是功德生死簿再次自主提醒,其簿散发金色的光晕,第一页蓝皮翻开。
页面在翻动,最终定格在一页上。
[王建国:诚安县人,现居柳镇建设路120号,初中老师、校长……周日,遭怪异所害,数日后终于中医院……]
上面本原有的文字闪烁,光暗交替。
最后一行,那一行有两段话。
[周日,遭怪异所害,数日后,终于中医院]
[周日,遭怪异所害,于不久之日,入城隍庙堂,怪异拔除,城隍镇邪祟……数日后,人生大劫……断臂,残废,而后人生教育学子……]
这两段文字相互交替,这是两端人生轨迹,最终后面的人生轨迹成为真实的人生规矩,上一次的人生规矩则被抹除了,这是城隍干预,城隍镇邪导致。
城隍为人间的阴间鬼神,人鬼殊途,本不该相互有所接触,鬼神不会干预人生。
但是人生中如果被鬼害,这就需要干预,因为……鬼在干预人的未来,鬼害人,代表横死。
“大劫。”
许宴平放下茶杯。
他合上生死簿,抚摸古簿蓝皮:“虽为诚安人,然,如今现居柳镇建设路,长居于此便为我辖地庇佑子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