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浓忍不住蹙起眉,她站在原地深呼吸几口,放下手机,把桌上的菜倒进了垃圾桶,转身进了卧室。
门被风带的发出一声巨响,震得窗玻璃都晃了晃。
夏浓躺床上一直没睡着,一口郁结堵在心里,她忍不住担心柏斯庭,怕他真遇到什么麻烦,直到后半夜才入睡。
第二天临近中午,夏浓睡醒。
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她昨晚发的消息,柏斯庭没回。
夏浓起床去学校上课,下午开会商讨举办校庆的事,她频频看手机,组员以为她有急事,问了一嘴她需不需要先走。
夏浓这才反过来,她这一整天状态都不对。
就算在忙,也不会连发消息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她反复给柏斯庭找理由的样子,实在可笑,她到底在干什么,夏浓懊悔地揉了把头发。
两人几乎一周多没联系。
到后来,夏浓也想通了。
柏斯庭突然冷淡,大概就是想断了的意思。
成年人之间的交往不需要每件事都点透。
夏浓早该想明白的。
她忽然觉得很没劲,这段关系果然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夏浓也有脾气,从来也轮不着她被甩吧,越想越生气。
周末,夏浓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成行李,找了搬家公司送到自己的公寓。
她把柏斯庭送给她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不值钱的小玩意装到一个用过的快递纸盒里,像丢垃圾一样扔在了柏斯庭家门口。
夏浓把圣诞节收到的花束拆了,放在花瓶里养了很久,到现在还开着呢,当初有多喜欢,现在看就有多讽刺。
她把几只花从花瓶里拿出来,狠了狠心,都扯坏,一道扔进了破纸盒里。
不仅如此,夏浓还把她送给柏斯庭的香水和游戏机,以及他们一起做的玻璃圣诞树全摔了,送给他的衣服也都剪坏了。
夏浓还想把那条定制皮带剪了,可翻遍衣柜没找到,想来是柏斯庭戴在身上,她只好作罢。
所有的行为都透露出一个意思。
——要断就彻底断干净,什么都别留。
她不信柏斯庭看到没感觉。
至于柏斯庭送给她的东西,她会全卖掉,一件不留。
爽。
夏浓从珑御离开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这几天的阴郁一扫而空,心情终于轻松起来。
柏斯庭这几天去了趟英国,谈一个货运专线。
原本用不着他亲自去,公司有专门负责外贸的部门,他没差硬出,把活揽自己身上了。
为了散心。
如果待在国内,每天离夏浓那么近,他真怕自己一冲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国外的这段日子,他担心夏浓找他,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找不到好的处理办法,真撕破脸了该怎样收场呢。
要分开吗?
不可能。
闹到那一步,就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但很显然,是他想多了,夏浓根本就没找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