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却被齐墨宣倾身吻住。他没预料到,身子不由因为惯性往后仰,手里的纸几乎拿不稳,后腰被齐墨宣一把捞住。
更没预料到的是,齐墨宣并没有捞着他坐正,而是顺势把他放倒在沙发上,猛地压下来衔住他的唇瓣。
程星亦枕着沙发的边缘,只感觉被托住的身体躬了起来,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着,薄得像不存在似的家居睡衣在接触到的每一寸皮肤上都点起了越来越热的温度。
卡纸没拿住,掉到了茶几下。
程星亦带着潮湿的笑,喘息着说:“我问你听得懂没,你怎么……”
“听懂了。”
齐墨宣闷声说。
“哪句?”
“鱼绕水,鸾戏凤。”
齐墨宣的手指插进程星亦后脑的头发里。
程星亦身体往下缩了缩,咬住齐墨宣领口下第一颗扣子,含糊道:“齐老师,那你解读解读?什么叫鱼水和鸾凤?”
齐墨宣声音不稳:“时间不能浪费在解读上,我想要第三个礼物。”
他抓着程星亦的胳膊又把人扯回来。
这么一来一回,程星亦的睡衣下摆被推高到了肋骨处,腰肢暴露在空调冷气之下,又被齐墨宣的手掌握住,不禁颤了颤。大腿内侧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齐墨宣伏在他身上低喘,极力克制地轻轻舔舐他的锁骨。
程星亦明白了齐墨宣说的第三个礼物是什么。
他抱住齐墨宣,说:“这、这里咯得慌,放不开手脚。”
闻言,齐墨宣立马把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一路抱回卧室。程星亦的手也不闲着,一路上都在试图解齐墨宣的扣子。
……
……
程星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人躺在客房的床上,身上睡衣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像是昨晚没做过什么事似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冷气吹得人只想躲在被窝里。
他记起来,昨晚齐墨宣抱着他在浴室里冲干净身体之后,又把他抱来客房,迷糊之间他还问:“怎么睡这里……”
齐墨宣哄他:“那边床湿了,不干净。”
然后齐墨宣帮他小心穿好衣服,抱着他入睡。
程星亦还记得来,今早睡梦中察觉身边有异响,他下意识凑过去抱住齐墨宣的胳膊,闭着眼问几点了。
柔软的唇瓣和呼吸游离在他额头上,齐墨宣回答:“十点,再睡会儿。”
对于半夜三点才睡的人来说,十点起床确实太早了,但程星亦记起来齐墨宣还要上班,咕哝道:“你怎么还不去医院……”
“我请了上午的假。”
昨天已经请过假了,今天再请假会不会不太好?程星亦迷糊地想,身上却酸痛得厉害,抱着齐墨宣喊疼。
“哪里疼?”
“全身都疼……”
于是齐墨宣轻轻揉着他身上的每一处关节,期间他又困得重新睡了过去,房门开合,齐墨宣又走进来抱他,说在厨房已经煮好了瘦肉粥,让他醒了就出去吃。程星亦一边应着,一边催他去医院。
齐墨宣走了,身上的酸痛感依然没有消失。程星亦摊在床上放空自己,左思右想,往常跑步打球登山都不会肌肉酸痛得第二天无法动弹,怎么这次竟然会是这么严重的后果,难道是过度了?还是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