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都忘了,他自然不敢再提,万一太子妃想起来又让易松跳舞,那不是白跑了,忙道:“他有事去去就来,娘娘放心,一会儿下官就让他过去。”
苏卿卿就嗯了一声,打着哈欠不再理会赵春明了。
夜深人静,整个大营都进入睡眠模式,容阙进了苏卿卿的营帐。
吉祥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容阙瞥了吉祥一眼,冷眼睃了苏卿卿一下,“扭腰扭臀?”
苏卿卿弯着眼睛,黑暗中,眼睛亮的如同黑曜石,为了说话方便,她贴的容阙颇近,“殿下何必计较这些,不过是找个托词罢了。”
明显带着促狭的意味。
她开口说话,热气直扑容阙面颊,容阙顿时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热,他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轻轻吐出一口气,说正事。
“整个西山大营,只有西北仓库守兵最重。而且,据我观察,那些看守仓库的士兵,从不参加军中操练,也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甚至从来不会轮换岗位。”
苏卿卿明白过来,“这些,是赵春明的私人用兵?”
容阙点头,“只负责看守粮仓,刚刚跑步的时候,我有意在那边摔了一下,那些人虎口的茧子只怕比高天阔都重。”
高天阔是货真价实的沙场将军。
这些人,倘若都是西山大营的兵,就不可能有多重的茧子,西山大营是出了名的散漫。
“他们不是大营的兵。”
苏卿卿直接下了判断。
容阙点头,“三日后,赵春明就会押送军粮出去,到时候必定要用这些人。”
“明白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去不得。”
苏卿卿轻笑道,她说的那么恣意,仿佛这件是对她而言,不过举手投足一样简单。
计划
外面火把并着月光淡淡倾洒进营帐,借着这微光,容阙看着这样的苏卿卿,再次晃神。
这人的神情,莫名其妙的与他记忆中那人,重重叠叠。
眼见这人有点走神,苏卿卿轻轻拽了一下容阙的衣袖,“殿下?”
容阙登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缕仓惶从眼底闪过,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明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怎么竟然将二者险些混淆!
“好,那就这样定了。”
说完,转头离开。苏卿卿:
什么啊就好,能专心点吗!
翻个白眼,苏卿卿上床睡觉。
容阙从苏卿卿的营帐离开,很快回到自己的营帐。
帐内绑着两个人。
一个赵春明的亲兵,一个叫红玉的小兵。
他一进去,两人便惊得齐齐一个哆嗦,容阙不紧不慢退掉身上铠甲,只穿了寻常军中布衣,朝那叫红玉的小兵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