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轻声说道:“难怪你一身正气,慈悲善良,但慈悲也要修渡恶鬼,就像这几天,死了多少人的性命。”
书剑自幼目睹石崖村危难,在显风道长的教悔下,耳濡目染。修成了一副菩萨心肠。
书剑望了一眼文竹,双眸亮了起来:“境由心生,境随心转,心外无境,境不离心,
有有境之心,无无心之境,由境求心,千头万绪,以心得境,一派天真。”
杜乐听到二人谈话,会心一笑。
小泥鳅缰绳一紧:“驾,驾。”
在他的心中,书剑就是一个大哥哥。从小照顾他,不会让他有半点委屈。所以现在书剑受伤,小泥鳅,更是万分着急。恨不得马上就赶到碧心谷。见到胡神医。
忽然,小泥鳅驾驶的这匹马纵身高仰,马蹄拔起。一声长叫。马车顿时停了起来。
杜乐和小泥鳅同时一惊。
眼前已出现了数十条黑影。
忽听眼前口哨声此起彼伏,黑影己进马车前,把马车团团围住。
十余人都是黑色锦衣打扮,看着又不像匪类。
杜乐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因何阻我去路。”
为首一人,看了众人一眼。围着马车走了一遭,“车上是什么人?”
小泥鳅心急。:“那是我大哥,受了伤,准备去碧心谷的……”
话未说完。见杜乐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说。
想不到黑衣人眼睛一斜,“去碧心谷,找胡子枫医病,哈哈,哈哈。他仰天一笑,你们去不成了。”
黑衣人右手像前一扬,另外十余名黑衣人将众人团团围住。
小泥鳅大叫。“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耽误了我大哥的伤势,我饶不了你们。”
黑衣人嘿嘿,一声冷笑。
“不医伤治病,还可能让你们过去,如果是去找胡子枫的,我劝你们还是回去,不然的话……”
几名黑衣人已欺身而上。
文竹互住书剑,神情甚是担忧。小泥鳅与杜乐如何抵挡了外面十余人?
杜乐青衫摆动,人影已然飘出。同时抓住两名黑人的后颈甩了出去。
这一变化如电光石火,几名黑衣人都被惊呆了。诺诺后退不敢向前。为首黑衣人叫道。“当真是深藏不露,原来还是个行家。”
他手一挥,示意众人摆开阵势。将杜乐团团围在中间。杜乐斜眼观察,几名黑衣人不停游走,眼花缭乱之际。驻足挥剑向杜乐刺来。杜乐见剑阵正前方薄弱,一名黑衣人显得弱小不堪,一个筋斗翻了出去。他外号号称妙手空空,顺势揭下了那名黑衣人的面具。
黑衣人“咦”
了一声,忙用手遮脸。声音短促,竟是女声。
小泥鳅过来助战,见到此景。竟然也咦了一声。“绿柳,是绿柳。”
他想起在小酒馆饮酒时,那个杀人如麻的一刀红。一刀红旁边的两个侍女,绿柳红花。怎么她会女扮男装?混在黑衣人里。
小泥鳅不禁叫了起来。“绿柳,怎么会是你。我是小泥鳅,我们见过的。”
黑衣人也都是一怔,绿柳看到是小泥鳅。“怎么会是你。”
同时她二指放入口中,打响口哨。
瞬间两匹马呼啸而来。
前面一人,红衣黑氅。正是一刀红。后面自然是红花了。
一刀红策马向前,见是小泥鳅。也甚感奇怪。“小泥鳅,怎么会是你,石公子呢。”
小泥
鳅神色黯然:“我大哥,我大哥被云阳子血毒掌打伤,这不,准备去寻胡神医呢”
?
一刀红似有所悟,“石公子少年有为,又与我有恩,……”
她略一沉吟,右手向后一挥。黑衣人纷纷退去。“放了石公子,这次我就卖给你一个人情,这件事,我们就算扯平,但愿不会再有下次了。”
书剑与文竹,透过窗棂向外瞧去。书剑也略感疑惑。“为什么一刀红,会阻止看病,而一提到自己,他似乎又极不情愿的放过。”
绿柳面具揭掉,一双杏眼无意间瞥向像小泥鳅。顿觉面颊羞红。小泥鳅看在眼里心神一荡。
一刀红朗声对着马车里叫道。“原来是石公子,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又遇到了,失礼之处,多有得罪。”
她又看了一眼,小泥鳅和杜乐,转身说道。“石公子被血毒掌打中,幸亏你内力浑厚,能锁住毒液浸蚀,但血毒掌平常解药,是无济于事的。”
她仰天沉吟良久,“石公子,你且伸出右臂来。”
书剑缓缓在文竹的搀扶下,走出马车,向一刀红拱手示谢。
“这位是我新结识的,素女剑修文竹。”
书剑说道。
一刀红一怔,“素女剑修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