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搅的是什么局?”
杨昭今日进来为的就是张千,他想不到杨之竟然也盯上他了。
“呵呵呵,师兄,我说的搅局也是行里话,并非说他来捣乱的,在集雅轩从未能有人捣乱的!”
杨之微微一笑,十分得意。
“不同于那年轻人,世兄请看,他竟然穿了卧履就出来了,要知道,但凡有点体面的人,在家中穿卧履也是失礼的,只能在自己的卧室里穿
偏偏在我们行内话有一句大概是这样说的,不能忽视任何一位穿卧履进来的客人,分分钟最后压箱底的宝贝就是他买下来的!”
杨昭点头认同,前世里,穿了拖鞋去买豪车的大有人在,反倒是那些穿得人模狗样的,都是去享受空调和看车的。
“刚才他举手,根本就不是看中了那套灵符,说他没看中也不是,他就是随心的,突然觉得想要了,就举手,突然觉得不想要了,就放弃了
他就是单纯的看到别人进来,自己也进来,完全没有目的,进来后就看心情,突然心情到了,或许能花几倍价钱,来买一个自己根本不想要的东西
说白了,这种人就是无聊,单纯的想来送银子给别人花!”
杨昭自然知道杨之最后那句话是开玩笑,也相信杨之形容的张千是对的,毕竟他见惯了场面,也能识人。
“他为何要那样做呢?单纯是因为贩卖奇石赚太多钱了,没地方花,来这里胡乱的消费
不能!能设下圈套极致的赚取利润的人,做事岂能没有目的的!看看吧!”
杨昭看不出端倪,只能静静的观察下去。
最后,第一件宝贝那套残缺的自愈灵符由年轻人以五百两银子投得。
杨之波澜不兴,对他来说,多赚几十两银子,根本不算是钱。
随着拍卖会的进行,宝物是越来越名贵,有古董、灵符、灵丹甚至是功法,拍出的价钱对杨昭来说是天价了。
随便一件都能在一千两银子以上,他每天吃的是四个铜子一碗的馄饨面,当然,明天开始,能吃十两银子一斤的矜贵粮食,也只有十斤,至于是什么,不得而知。
在这个过程里,一如杨之说的,那位年轻人真是搅局者,单纯的投得灵符后,坐了一阵,便喜滋滋的走了。
而张千总是漫不经心的举手,将别人的价格太高了,最后又没有继续投的,当然,要是别人放弃,他也是能照付银子的,引来许多人的仇视,他不以为然,似乎很享受。
“世兄,这一件宝物很奇妙,连我们的老行尊也难以定价,最后价格是持宝人自己出的!”
杨昭倒是稀奇了,宝物难以定价的情况是能有,可是价格任由持宝人自己出……
得罪讲一句,就是拍卖行里面的几位老行尊不识宝了,这很不寻常!
“那是一块域外奇石,说有价值吗?我们的鉴宝师说不上,对修炼不能有好处,对提炼什么稀奇的金属也不能
说它没价值吗?我们的鉴宝师不敢说这句话,总之,你看上去,就能觉得它好神奇,就是一个感觉
最后只能鉴定为由收藏价值,至于收藏价值是什么,没人能说明白!呵呵呵!”
杨之自己说完也摇头苦笑,杨昭觉得眼前的这位“族弟”
,倒是能有与年龄不符合的稳重与姿态。
“各位,这是一块域外奇石,对修炼有没有好处,能不能提炼稀有金属,鉴定不出来,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至于是多少,见仁见智,底价是一千两银子,每次叫价加五百两!”
轰!
台下人人哗然。
“封老,您说了不就等于没说吗?收藏价值,什么是收藏价值?我收藏十年,能涨价吗?”
“封老,您说可能有又可能没有!若然我买回去了,什么都没有,集雅轩能退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