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阿北病了?”
桑晚絮:“??”
桑晚絮心下一沉,她仔细辨别程峰一闪而过的诧异,难道裴宴深并不是……北爷?
不然,程峰怎么会不知道裴宴深住院的事情?
桑晚絮心思很乱、很烦,她受够了这种打哑谜,猜测裴宴深与北爷究竟是不是一个人的日子。
“程少,裴宴深他是不是很恨我?”
她想知道北爷究竟是不是裴宴深,也想知道裴宴深为什么恨她。
一个问句,她实际上问了两个问题。
桑晚絮敛声屏气的等待着程峰的回答。
可她终究是低估了程峰的洞察力,程峰抬手跟逗弄小猫小狗一样的拍了拍她的脸,说的却是:“耍心机的女人,最不讨喜。”
程峰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桑晚絮不甘心的握起了手掌。
私人病房。
程峰瞅着左胳膊打着石膏的裴宴深,身旁坐着关怀备至的李雅若。
“这郎情妾意的,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裴宴深掀起眼眸:“一点小伤,你怎么也来了?”
程峰迈步走入,“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车祸?”
本因他的打趣面露娇羞的李雅若闻言,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寒意。
裴宴深淡声:“接了通电话,没留意前面的车。”
程峰关心了一下他的病情,说起方才见到桑晚絮的事情,“说来也是有趣,她问我你是不是恨她,我就说那天在套房你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这还有故事?”
即使李雅若就在当场,程峰聊起裴宴深的其他女人,也全然不在意。
李雅若却做不到这份坦然,她找了个理由起身,“我给经纪人回个电话,你们聊。”
走到病房门口的李雅若听到裴宴深嘲弄的声音:“……过往?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以前桑晚絮拿钱嫖他,现在他成了嫖客。
只是裴宴深多少有些好奇,当年次次在大小姐事后为她鞍前马后掏钱打发自己的周政南,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桑晚絮在会所跪着服务男人的?
是夜,万籁俱寂。
桑晚絮有些心烦,辗转到凌晨才有了一些睡意。
一片漆黑环境里,她隐隐察觉身边似乎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直盯看着她。
桑晚絮陡然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惊呼出声,却被人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