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太太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紧张,余小姐软下眼眸,说道,“蒋凝天女士,你明天还要上课,你现在应该去好好的休息。”
“可是……”
“等你下课回家,你就能看到他了。”
余小姐顿了一下,又说:“他的瞳孔和你很像。”
都是漂亮的琥珀色。
这个家里,只有对方继承了蒋凝天的瞳色。
蒋凝天女士不可避免的又激动起来,却在看到余小姐的眼神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我知道了,我去休息了。”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人,对方一双上扬的丹凤眼,眉深唇薄,是一副非常英俊的长相,却又透着一丝薄情。
“你回来了。”
蒋凝天女士温和地看着对方,说:“明天早点回家吧。”
“好。”
男人礼貌的点头,对余先生打过招呼之后,抬眼看向了余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淡然地移开视线,平和的表情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水火不容。
——
更深露重,祝吾披上衣服下了床。
他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陈二三,牵起了陈二三缠着绷带的手。
除了被他咬出血的伤口,对方的手背上还有一点玻璃的划痕,以及骨节上有些碰撞过的淤青。
他轻抚过上面的伤,慢慢将陈二三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随后他又转过头,看向了床头柜上那支红玫瑰。
两天下来,玫瑰再怎么精心养护也有了枯萎的迹象,连花香都不如前几天馥郁芬芳。
他抬起被绷带包住的指尖,捻起了一片花瓣,只见他用指腹轻轻抚过,不到片刻,玫瑰顿时绽放出鲜艳夺目的光彩,一如最初那样明艳。
他放下手里的玫瑰,最后看了陈二三一眼,身形逐渐消散。
此时,远在几公里之外的医院寂静无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旁若无人地推开病房的门,走向了里面唯一的一张病床。
郑少自己给自己订了间高级病房,倒不是有多重的伤,主要是没脸见人。
而梦中的他依旧气不过,想着要怎么把场子找回来,却觉得脸又疼又痒,让他皱紧了眉。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伤,就是那张脸肿的不能看。
本来心里就憋屈,脸上的伤口又疼的难受,顿时气的他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一头长发垂落在他的脸侧,还有一双幽幽发光的眼睛在看着他。
郑少猛地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可等他看清那张脸,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这男的长得好带劲。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来。
郑少醒了。
几乎全h市的人都知道郑少在病房被人扇了个大嘴巴子。
牙都被打掉了。
这事还不是别人瞎传的,而是郑少自己说的。
据说早上护士查房,还没走进门就听到郑少在那里嚷嚷,说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他的病房给了他一耳光。
光听这事就知道有多离谱。
医院又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露天大操场。
要真的有人半夜在医院来回走动,怎么可能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