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哪敢置喙,仿佛同长一张嘴般齐齐喊了一声:“颜先生!”
容秋:“!”
这句“先生”
姐姐妹妹都喊得,凭什么就他喊不得!
容秋气得在床上打滚,差点没忍住要从床上蹦下来,杀去前院找颜方毓问个清楚。
画面中的颜方毓笑容更盛,侧身让开大门:“时间不早,列位便先入座吧,咱们要开始上课了。”
一个个清明学子像游水过桥洞的小鸭子一样排队进了殿舍,又依次落坐在蒲团上。
那殿中的蒲团竟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好将来上课的学子全部装下。
眼见这人竟然真的连一只蒲团都没给自己准备,容秋又是气得一通打滚,口中哇啦啦乱叫。
窗边的天牝津遽然一抖,表情紧绷地拍了拍身旁的好友:“你、你有没有听到……后院有惨叫声!”
容秋:“……”
容秋一下子把嘴闭上了。
跟他坐在一起的是个杏眼尖下巴的漂亮少年,闻言脸都吓白了:“……没、没有啊!”
天牝津脸色也不好:“不叫了。”
那人族少年吓得瑟瑟抖,整个人几乎钻进天牝津怀里,连音量也没控制住:“我听说颜……他虐杀成性,不会后院里藏、藏着个正被他虐待的人吧……?”
周围的学子:“!”
遥觑镜前的容秋:“……”
同样听得一清二楚的颜方毓:“…………”
镜中眉目疏朗的仙君忽然挑起眼皮,准确地对上了遥觑镜外容秋的眼睛。
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镜面无声对视,颜方毓的眼神中无奈中透着揶揄,仿佛在说“瞧你,一上来就败坏我的名声。”
天牝津连忙捂住那少年的嘴巴,心虚地朝门口看去。
颜方毓并没有露出什么欲除之而后快的凶狠表情,甚至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当然,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此时此刻,多少有那么点意味深长。
人族少年喉咙里出“咕”
的一声,两眼一翻,直接在天牝津怀里厥过去了。
天牝津:“……”
他抬手把人推回了对方的蒲团上。
颜方毓见人都落座,也不关殿门,施施然走上了讲台。
“既然诸生都认得我,便省去自我介绍,直接进入主题吧。”
他看也不看讲台上的蒲团,姿态悠闲地落座在放着书简的桌几上,搭在地面的长腿微微屈着,一派风流洒脱,“课名为因果课,那么我便给大家讲讲天地因果。”
“因果,通俗来说便是万物间的关系。”
见颜方毓真的一板一眼地开始讲课,殿中的纨绔们渐渐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