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渺渺抬眼。
这能成为拒绝的理由?
正不明所以,裴知叙忽然低头,贴到岑渺渺的耳边,语气暧昧:“你不知道观鼻识男人吗?鼻子小的,性能力不强,他满足不了你。”
岑渺渺的脸,瞬间涨红。
说得她欲求不满似的。
每次停不下来的,明明是他。
而且,他自己鼻子也不大,能力不也是很强。
岑渺渺轻咬嘴唇,把脸偏向一边,知道他是逗她。
这种话,怎么可能跟裴夫人说出口。
“没正当理由,我只能答应了。”
她低喃。
裴知叙嘴角的玩味,收敛了几分,他站起身来。对面是落地窗,依稀映照出人影,男人朗身而立,一边从容的整着衣衫,一边低说:“高逸波是同性恋。”
岑渺渺惊得说不出来话。
高逸波虽然平淡无奇,但很爱笑,看上去挺开朗的,怎么看也不像同性恋。
裴知叙收拾得人模人样的走了,岑渺渺还维持着坐在地毯上的姿势。
心,莫明的有些低落。
她其实挺想听到他说,因为和他睡过了,所以她不能跟着别人。
但这话,她只能想想。
堂堂裴家二少,裴氏总裁,全国最大商会的会长,坐拥滔天的权势和财富。他是矗立在金字塔顶端的领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像恋爱脑一样去桎梏一个女人?
在裴家生活的这十多年,他对她,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般冰冷,与她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一百句。
可她却在十二岁时,对他一见钟情。
只是这份情感,她只能在他的漠离中克制,不敢流露半分。更没奢想过,她会和他有负距离亲密的一天。
可前几日,裴知叙的一场醉酒,把所有的平静都打破了。
他抱着她,她依稀听到他的低喃:终于长大了。
他是在期盼她长大吗?
岑渺渺不敢乱想。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而她,只是寄人篱下的园丁的女儿,无论哪方面,她与他都有着天堑般的差距。
岑渺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她进了洗手间,检查了一下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才稍许蹒跚的离开书房。
但刚出门,就碰上了裴知叙的母亲冯宝芝。
岑渺渺赶紧挺直背脊,挽了一丝微笑:“阿姨。”
保养得宜的贵妇,看着岑渺渺的目光,充满了亲和:“刚和知叙在开会?”
岑渺渺点头:“是。”
冯宝芝没再说话,睇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书房,正好能看到书桌一角,文件资料有些凌乱。
“知叙发火了?”
冯宝芝以为是裴知叙发脾气弄乱的。
岑渺渺眼里逝过一抹心虚,不置可否:“我马上收拾。”
说着,转身进书房,却被冯宝芝叫住:“等等,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