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阑的裙子很美丽,很薄,很不蔽风。
她说:“还好。”
但他已经伸出胳膊,把她拢进怀里了。
姜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每一秒都在升高一点。费鹰的怀抱太暖了,他的手臂肌肉隔着薄薄的裙子布料横在她腰间。
姜阑没有听见任何人在他们身后咳嗽,她垂下眼。
一碰到姜阑的身体,费鹰就觉得自己的五感恢复了正常。
他怀里的姜阑就像她在通话中的声音一样,有些柔软,也有些香。他的神经被这熟悉的香味抚慰,连续几天出差的疲意逐渐消失。
费鹰闻着她的味道:“你今晚喝酒了吗。”
姜阑在他怀里仰起下巴:“一点点。”
费鹰对上她的目光。她的一点点是多少,他很清楚。
终于轮到他们时,做煎饼的大叔脑门上挂着汗,他的妻子在旁边给他擦了擦。大叔一边磕鸡蛋一边问:“想要加点儿啥?”
费鹰低头看姜阑。
姜阑抿抿嘴唇:“我可以每样都加一点儿吗。”
费鹰在旁边笑了。他一边扫码支付一边对大叔说:“麻烦您了。”
每样都加一点儿的结果是分成了两个巨无霸煎饼果子。
两个人站在街头,拿着塑料袋包着的食物。街上终于不堵了,车流滚滚前行。
北京的夜风轻撩姜阑的,她的侧脸在街灯下看起来有些开心。她捏着煎饼问:“你想吃哪个。”
费鹰根本就没点他那份:“随便。”
姜阑就随手给了他一个。然后她吃了一口自己这份,真的很香,不枉排队。
费鹰看了半天他手里的煎饼,犹豫着没吃。
姜阑察觉到,抬头看他:“怎么?”
费鹰说:“没什么。”
但他始终没有吃哪怕一口。姜阑记起上次他们一起去吃饭,餐厅固定的tastingmenu一共14道,费鹰从头到尾丢了大概四五个菜。当时她以为他是为了控制热量摄入,但此刻对照眼下的情境再回忆当时的场面,这个男人八成是挑食。
姜阑忍不住笑了。她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你不爱吃的东西啊。”
费鹰看着她,她笑起来真的有点可爱,于是他只能对她坦白:“我这人毛病挺多的,比如非常挑食。”
非常挑食还说随便。
姜阑低眼。她没觉得他毛病多,她觉得他有点可爱,甚至比上次揉耳朵的样子还要可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