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庸摇摇头说,“不过晚上就该上冻了,别让他出去了,地上滑。”
“嗯。”
高恙说。
祸祸了家里小院不算完,傍晚时轻又找隔壁小孩儿打了一场水战。
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儿在小区院里穿着羽绒服,互相呲成了落水的狗,一身湿衣服挂在身上能有好几斤重。
遛弯儿回来的时财见他爸被一小孩儿打成这鬼样子气得嗷嗷叫,挣着绳子想上前帮忙。
高大庸立刻如临大敌地抱起狗,“你就看看得了,你现在上去你爸要躲你,肯定要输。”
时轻打一小孩儿肯定是绰绰有余,只是开始他没经验,所以被呲得挺惨,后来找到感觉后就开始了反击战,把隔壁小孩儿欺负得差点哭了。
交战正酣时,赶上高恙回来吃晚饭,隔壁小孩儿见了他便扯着嗓子呼救:“高恙哥哥救命啊!时轻哥哥他疯了!”
高恙看见这场面乐得够呛,他被两人勾起了玩的兴致,停好车后上前抢走了小孩的水枪,“一边躲着去,哥哥给报仇。”
“嗷嗷,高恙哥哥加油,呲他呲他!”
隔壁小孩儿一边躲着“枪林弹雨”
一边起哄。
但不过半分钟,小孩儿就变了阵营,同情起几无还手之力的时轻,“时轻哥哥还手啊,呲他呲他!”
时轻欺负小朋友绰绰有余,欺负大朋友就差点火候了,没多长时间他就仿佛洗了个澡一样。
“差不多得了啊高恙,这么冷的天仔细感冒!”
高大庸看着孙媳妇那惨样心疼了。
高恙也觉得差不多了,主动缴械投降,“好了好了轻哥,我认输了,回家吃饭了。”
时轻可不讲武德,一有了反击的机会就追着高恙报仇,直到水枪里的水都呲光了才算完。
“啊,过瘾!”
时轻玩爽了,倒也不觉得冷。
“过瘾了?”
高恙一回家就把人拖到暖气底下,拿了毛巾给他擦头。
“嗯,爽了。”
时轻脱了外衣靠在暖气上,搓搓冻红的鼻子,“不过你的衣服彻底不能卖了,我明天送干洗店洗一洗。”
“没事,那衣服不值当干洗,家里洗衣机洗洗就得了。”
高恙擦完了时轻的头,借着他用过的毛巾继续擦自己的头,“我看你剩余精力还不少,晚上跟我去唱歌吧。”
“啊?”
时轻抬眼看他,“璇姐又不去了?”
“不是,”
高恙看着他红红的鼻尖说,“是你跟我们一起上台,你想玩键盘还是跟我合唱都行,我觉得你得多唱一唱不同风格的歌曲,感受一下不一样的舞台,或许能找准自己的定位。”
时轻看着高恙眨眨眼,似乎在思考。
好像是个好主意。
晚九点,时轻跟理想乐队一起上了台。
他今天的位置是键盘,同时负责合唱跟伴唱,乐队有几歌是孟璇跟高恙一起唱的,今天由他跟高恙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