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击穿我的装甲……但我还是被限制了行动并附加了流血的效果。”
梁不误查看了一下状态栏。“看来是强制效果。”
梁不误俯下身,捕兽夹显然是精心设计的。它由感知上硬度极高的金属铸造,表面覆盖着一层红色色的防锈涂层。
他握紧夹子的两侧,使上全身的力气,试图将其掰开。
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劲,夹子的钢牙始终紧紧地咬合在一起,纹丝不动,最终迫不得已的放弃了。
未剪烟花拿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将刀刃插入捕兽夹的缝隙中,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来施力。
“我来试试。”
半凉桐血前踏一步,蹲下将手指对准捕兽夹和梁不误的脚。
【万能钥匙】
【类型:玩家「半凉桐血」专属技能】
【效果:可以对任意类型的机关、陷阱进行一次基于你当前精神、敏捷属性的判定,该判定中你拥有极大的加成。】
【备注:万能钥匙这个东西说厉害确实是厉害。但是在遇到我爱发明栏目中张师傅制作的超级防盗门时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小桐将双手轻轻按在捕兽夹的钢牙上,手上亮起蓝色光芒,捕兽夹的钢牙在光芒的照耀下,开始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捕兽夹的钢牙在蓝色光芒的包裹下,缓缓地松开,原本紧咬的锋利锯齿逐渐分开。伴随着最后一声轻微的“咔嗒”
声,捕兽夹完全打开,骑士的脚终于得以解脱。
“在一般的游戏设定中这种东西不是应该一掰就开了吗……”
梁不误单脚跳了跳,确认自己的脚确实没有受到伤害。“谢谢啊小桐。”
至于流血效果,到这个时候也已经消失殆尽。
半凉桐血报以有些羞涩的微笑,然后又正色道:“回到这个线索的话题上,我还是不觉得这些全是背景补充。”
“对,找到这些线索,一定对后续的剧情发展或者队伍对抗有影响……而且影响不会很小。”
未剪烟花表示赞同。
“那我们应该主动去其他地点搜寻这些线索,还是直接到雷云所提示的boss位置击杀这个屠夫啊?”
梁不误挠了挠头。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对面也是单独分出去了一名玩家对我们的行动进行破坏或者骚扰。”
未剪烟花很快开口,“我们选择先去找别的线索,他就有可能在Boss所在的地方空耗时间。而如果我们直接去攻击boss很有可能被他螳螂捕蝉或者以逸待劳。”
“从这个方向来说,如果我们能够在他没到达boss所在位置之前击杀掉boss,之后的防守,应该会好做很多。”
梁不误接道。
“俩人一堆废话,我们不知道对面的那个人到达boss房的时间,所以你们这说了半天不还是等于没说吗?”
封小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圆形的手雷,在手里不断的抛着。
梁不误咳嗽两声,撇开视线,未剪烟花尴尬的笑笑:“不愧是无谬的未婚妻……”
“我有个主意……”
半凉桐血弱弱的插话,“我们不如赶到boss地点之后先不打,而是蹲守对方的那一名玩家。”
“好主意,我们掌握进攻的主动权。”
未剪烟花赶紧同意妹妹的意见。
“好,那我们走吧。”
封小错接住手雷用力一握,一脚踹碎了小屋的木门。“前面应该就是屠夫所在的屠宰场了,做好准备哦。”
————————————
【坦白地说,我其实不太清楚为什么称呼这种生物为肉瘤怪。这种生物没有脑袋。把它描述成肿胀的无头类人怪物似乎更恰当一些。切割对它的伤害大于枪击;皮糙肉厚,对拳头或钝器几乎免疫。】
【它似乎与水蛭存在某种共生关系,而后者也跟您经常见到的不太像。水蛭似乎就是这种生物的感官,使他具备视力、发现猎物,并利用自己具有毒性的啃咬使敌人变得虚弱。它们是这种生物的智能附属品,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支突击部队。】
【斯考格纳米格里奥,那个白痴。他称呼它们为灵魂收割者,我看不出其中的关联。他认为它们本质上也是吸血生物,不过不是以血液为食,而是灵魂。他认为它们会在夜间溜进城镇,吸取人们身上的灵魂。但当您读到关于这个生物的第一手资料后,您就会知道它是不可能“溜进”
城镇的,也不可能以灵魂为食。它没有眼睛,没有嘴巴,甚至通不过大多数的门。它并不隐秘。无论如何,它都无法不在身后留下水蛭的痕迹。】
【无论如何,我相信,就在斯考格纳米格里奥一门心思地扑在神秘学上时,我找到了一些他错过的档案。我还从威廉·萨尔特的文件中找到了来自胡佛博士的信,由于我同事的粗心大意,这封信差点被弄丢了!这封信里可能包含着这种生物的起源。】
“我这次明明都没有摸尸体,非要以这样的方式塞到我手里吗……”
江无谬站在谷仓后墙面前,眼前的墙上填满了红色油漆写的小字——正是江无谬之前击杀的肉瘤怪的信息。
“不,不对,如果把之前杀死的怪物后摸尸体得到的信息视为搜索得到而杀死怪物视为一个独立环节的话,那么这样得到信息的方式就跟之前摸尸体得到信息的方式没有任何区别……”
江无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眺去。
一扇巨大的橡木门,但残破不堪,一侧的门板脱落在地,另一侧摇摇欲坠,几乎要被风吹倒。铁质花纹已经锈迹斑斑,铁锈蔓延到门的每个角落。
上方看得出来曾经有一扇巨大的玫瑰花窗,如今却只剩下几片破碎的彩色玻璃,孤零零地挂在窗框上。玻璃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映着微弱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光线。
外墙上分布着许多小窗户,这些窗户大多已经破碎或被木板封死,只剩下黑洞洞的缝隙,如同空洞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外界。窗框上悬挂的铁栏杆已经锈蚀断裂,悬挂在空中,随风摇曳,发出刺耳的声响。
“修道院不是教堂,我到也可以算你有点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