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被戳破,殇池也不觉得尴尬:“作为你的老祖宗,时刻关注你的思想不倾斜,不误入歧途,都是我该做的,不必客气。”
“是嘛,您既然这么厉害,那我就更不用学了。”
“我又没说不告诉你,急什么!”
殇池快被气死了,虽然自己已经死了,可还是好气啊:“你只要不把玉珏放身上,我就感应不到了。”
洛青乐了,难怪开始一个劲儿要自己必须随身带着玉珏,原来在这算计自己呢!
洛青立马掏出玉珏起身扔到书桌抽屉里,才又躺回来,接着问:“还有没有了?”
“其实,玉珏不在身上,你只要叫我名字我就会出现,手掌附上符文印记我就会消失”
殇池话没说完,洛青便将手掌贴了上去,脑海中的殇池果然不见了,接着又叫了殇池,一张幽怨的脸立马出现:“算你识相。”
呼~不生气!不生气!殇池决定不追究洛青对自己无礼的行为和言论:“那现在能学了吧。”
洛青学着殇池的语气:“急什么?”
狡猾的一笑:“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呢。”
“什么条件?”
殇池硬扯起两边的嘴角,来了个极致版皮笑肉不笑。
“你求我啊!”
殇池没明白:“什么玩意儿?”
洛青贱嗖嗖的为殇池同志做了解读:“我说,你求我,我就学。”
在愤怒边缘已徘徊良久的殇池,理智终于崩塌:“竖子不知所谓,汝何能乎!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真真是井蛙不可语海!无知,无……”
好家伙,这是真气着了,之乎者也都出来了。但洛青是个尊老爱幼的人吗?显然不是,右手迅速抚上符印,脑子里立马清净了,也不管会不会真将殇池气到魂飞魄散,很快就睡着了。
等洛青醒了想起殇池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叫了两声,没动静,洛青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他还带着伤,不会真被自己气的嗝屁了吧?赶紧又叫了两声,殇池才缓缓动了动手,依旧没搭理洛青。
“不就让你求我一下,至于嘛这样!”
“至——于——吗?”
本来一副没力气的人,瞬间又暴走了,只是一开口声音却劈了叉,洛青嘴角抽搐:“你不会骂了我三个小时吧!”
殇池别过脸,不理洛青,算是默认了。好家伙,冲着这份劳苦,洛青决定给他搭个台阶:“好了好了,我学,我一定认真学,乖,别气了哈。”
殇傲娇将脸甩到另一边,从鼻孔里狠狠地挤出一个:“哼!”
喻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洛青在用工啃书,见喻行回来抬头撇了一眼,傲娇的转回头继续看书,等了半天没听到声音,再抬头看哪还有人,这货什么意思?他连忙站起来,悄悄探了个脑袋出去,四下扫视了一圈,此时浴室的灯忽的亮了,从他这角度只能看见玻璃门模模糊糊的影子,这时间只能是喻行了,因为一心攒房租的丰九,此时还在前院勤勤恳恳的加班呢。洛青磨了磨牙,快气死了,急着洗什么澡,有没有机会继续睡他床还不一定呢。抡起拳头对着浴室方向胡乱挥了几下,再坐回去,书上的字就飘在眼下,却怎么都进看不进去,索性把书扔了,躺床上装睡,还顺手关了灯,一会儿摔死喻行这个居心不良的骗子。
虽然下午已经睡了一觉,可或许是这一天实在是太折腾,在这样安逸的环境下,意识竟渐渐迷糊起来,就在和周公只差一步之遥时,床侧陷了下去。
“洛青,睡了?”
一只温热的掌心轻轻落在他的肩上晃了两下。
“嗯。”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人也没动,洛青这会儿心也静下来了,只是懒得动弹,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喻行酝酿了一会儿便自觉开口,说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同时下墓的一共是四个人,这个墓隐藏的很深,准备工作就做了两个多月,虽然做足了准备,但在他们四人清理祭祀坑时,还是出了意外,祭祀坑在大型墓葬中是最外延的位置,有两个人当时就被没了。我父亲回来的时候,家里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同事的意外离世,一时没缓过来,才恍恍惚惚的,精神出了问题。那会儿我还小,一直闹着要找爸爸,我妈被我闹得没办法,就跟我说:‘爸爸是爷爷奶奶的孩子,爷爷奶奶失去了孩子已经很伤心了,你这样,他们会更难过的。’”
喻行顿了一下,说出了他多年来的疑惑:“上了初中后,我便开始偷偷打听当年的事,结果越查下去越发现这里面很多事情无法理解。我走访过好几个当年参与这项发掘工作的当地人,当时上面有人看见是李平南拿着一个东西,招呼另外三人过去,就在那两人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上面突然塌方了。”
“可这并不能说明李平南有问题啊。”
洛青转了个身,面对着喻行,一张床榻上,如此近的距离,喻行的心骤然极速跳动,仿佛要跳出胸口,急切的要让眼前的人看见,努力平复住悸动,喻行干咳一声接着说: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不能怀疑他,可据我所知,当时的塌方面积很大,李平南处于塌方的中心位置,根本无处可躲,他却毫发未伤。”
“那李平南自己怎么说?”
洛青犹豫了一下补了一句:“你爸当时也没事”
。
相较于洛青的小心翼翼,喻行倒是很坦然:“塌方的时候我爸离的最远,但他也是受了伤的,李平南说他发现一块带有图腾的玉璧,楚国人虽然爱配玉饰,不过按常理却不该出现在祭祀坑,所以才会想喊同事去看看,但这玉璧后来与祭祀坑的其他大部分文物一起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