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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啊，那是不多见的呢。我也看了您和真贺田女士对话的录像带，真是意味深长的对话呢。”山根说。

  &1dquo;我还以为是私人事件呢。”萌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1dquo;不是的&he11ip;&he11ip;”他掏出手绢拭了拭额头的汗，&1dquo;我在研究所里已经十五年了，还一次都没和她直接说过话呢。有话的时候通常都通过话筒或屏幕说，谈话内容原则上要在全所公开。进行私人对话是不可能的。”

  &1dquo;博士谁也不见吗？”萌绘问，&1dquo;真的谁也不见吗？”

  &1dquo;谁也不见。”

  入口处的铁棒放下了，马达声大了起来。上船的只有犀川他们十一个人和山根。船员只有两个。小船慢慢地向后，驶向河下游。度慢得让人惊讶，简直就像顺着河水慢慢漂似的。河两岸的钢筋水泥堤坝太高了，看不见周围的景色。前面有两座桥，要出海的话必须从那下面通过。船开动起来就有了点风，多少好受了一些。

  听说到妃真加岛船要开四十分钟。原以为很远，岂料是船开得太慢。

  &1dquo;船一天有几趟？”犀川问。

  &1dquo;不一定。这船是开向前面的筱岛的，不是妃真加岛。一天往返八次，可以中途把我们送到妃真加岛。但若是从岛上上船的话得给他们打电话才行。”

  船还在河里行驶。过了钢筋水泥桥河面终于有些开阔了。学生们倚着栏杆眺望前方。坐着的只有犀川和山根两个人。

  萌绘不知何时跑到敞着门的驾驶室去和船员们搭起了话。

  &1dquo;对不起&he11ip;&he11ip;您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所长啊&he11ip;&he11ip;”犀川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1dquo;啊，是啊。我去年当上的。因为我们是四十岁退休。研究所的职员中除了所长我就是最老的了&he11ip;&he11ip;”

  &1dquo;啊？四十岁就退休啊？那之后怎么办呢？”犀川也不明白。

  &1dquo;有退休金。那可是相当大的一，可以享受一阵子。之后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再去工作，以我们的资历，哪儿都有人要。”山根说着缩了缩肩膀，&1dquo;我也还有三年了，那工作只能做到四十岁嘛。”

  &1dquo;太强了。”犀川重重地点着头，&1dquo;那才说明水平高呢，要是大学都这样就好了&he11ip;&he11ip;”

  犀川他们乘坐的慢船终于驶到了河口另一头，离开了堤坝。到了海上波浪微微变大，但天气晴好，没有风，海面还是很平静的。海面上浮着几只小渔舟，远远还能望见乘着单人汽艇嬉戏的年轻人。船向着高挂着的太阳的正南方向前进。

  萌绘出了驾驶室向犀川他们的方向走来。她在犀川和山根坐的长椅上前面坐下，转过身子朝着后面。

  &1dquo;我能问问您关于真贺田四季博士的事吗？”萌绘看着山根说，&1dquo;关于博士杀了她的父母&he11ip;&he11ip;”

  &1dquo;西之园，不要这么没礼貌。”犀川说道。

  &1dquo;不，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特别要隐瞒的事。”山根苦笑着说，&1dquo;您别介意&he11ip;&he11ip;我们都没有什么常识性的礼节&he11ip;&he11ip;您看我的打扮就知道了。”

  确实如此。副所长领带也不系胡子也不刮就出来迎接客人了。犀川想，孤岛上研究所里的职员是个人集团吧。

  &1dquo;您了解十五年前那件事吗？”萌绘问。

  &1dquo;不，不了解。我是那件事之后才去的。”山根答道，&1dquo;所以真贺田左千朗博士我也没见过，真贺田美千代博士我也没见过。”

  &1dquo;事情是怎样的？”萌绘纤细的手腕搭上了长椅的靠背。

  &1dquo;怎样的？”山根一脸迷惑。

  &1dquo;她就爱听那样的事。可不是什么好兴啊。”犀川边点烟边说，&1dquo;光读杀人小说了。”

  &1dquo;是推理小说。”萌绘纠正说。

  &1dquo;据我所知&he11ip;&he11ip;那件事是在研究所里生的，对吧？”犀川对山根说。

  &1dquo;对。研究所建成一半的时候。那时岛还不是私有地呢。真贺田女士当时十四岁。但是作为天才少女，不光在计算机领域内，在全国也很有名了。我也是因为仰慕她才去研究所工作的。她在自己的房间把父母&he11ip;&he11ip;左千朗博士和美千代博士用刀给杀了。”山根面无表情地说。

  &1dquo;当时有目击者吗？”萌绘立即问道。

  &1dquo;嗯，被真贺田女士的叔叔给撞见了&he11ip;&he11ip;也就是现任所长，&he11ip;&he11ip;他在杀人现场把她逮住了。听说所长夫人也看见了。是直接听所长说的。”

  &1dquo;十四岁的少女用刀杀了两个人，没遇到阻止吗？”萌绘问。

  &1dquo;这个，不知道。”山根摇了摇头。

  &1dquo;她跟我说&he11ip;&he11ip;娃娃把她父母杀了。是什么意思呢？”萌绘想起了真贺田女士的话。

  &1dquo;啊，这个我也知道。真贺田女士有多重人格。”山根淡淡地答道。

  &1dquo;我也略有耳闻。”犀川附和道。

  &1dquo;我总觉得不是特别理解&he11ip;&he11ip;”山根继续说道，&1dquo;不过当时的主治医生是这么说的，法院也因此判她无罪。实际上和她说说话就知道了。开始还以为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