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息啊?”
余彦伦打开床头的灯,把大灯关了,病房变得昏暗,外面的风不知疲倦地刮着,细听能听到呼啸声。
严述似有话要说,但是他动了几下嘴唇只是闭上眼睛敷衍地说:“马上了。”
他又捱着睁眼睁了半小时,期间严述不断打开手机,余彦伦瞄了一眼,他并没有在做什么事情,单纯就是在聊天软件上不断切换界面。
“睡不睡啊?”
余彦伦就奇了怪了,他在等什么呢?
严述摸了摸手机,再次看了一眼屏幕,最后把手机放在枕边,躺下终于睡了。
严述也就老实了一天,第二天他就忍不住问余彦伦:“陶秩呢?”
余彦伦毫无察觉他的异常,还饶有兴致地“哟”
了一声,他拍了拍严述的肩膀说:“人家现在可不想理你,你还在黑名单里呢,好好想想你怎么惹到他了。”
严述听完,沉着地点了点头,真的开始想。
他要了纸,开始动在纸上写。
严述嘴角压得很平直,他的嘴唇缺失血气还有点起皮,与平时判若两人,余彦伦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余彦伦凑过去粗略一看,他居然在列自己可能犯的错误,他嘴贱偏偏要撩拨人一句,“这么认真啊?怎么连称呼不够亲密都写上去了。”
严述“嗯”
了一声,一直动着没有停下来,解释说:“亲密的称呼是促进人感情的关键一环。”
余彦伦瞎乐呵,顺着念下去,“板着脸太凶了,不错你有觉悟,陶秩看见你跟老鼠看见猫一样。”
“这个什么,不会说,说啥,你手挡着了,不会说……情话……”
余彦伦终于觉出了些许不对劲,他平地一声“靠”
,哆嗦着指着纸说,“你写什么呢?”
严述还以为他想安慰自己还是蛮会说话的,谦虚地说:“我说的情话有点老土,陶陶年纪轻。”
“你别给我写了,你写的啥啊。”
余彦伦上去把纸一夺,看到中间夹着的那一条,眼睛都瞪出来了,“这什么,什么叫接吻技术欠缺!”
严述有点不好意思,他抿着嘴板板正正,一脸正直地说:“我会努力学习的。”
“妈呀,你学习个屁!”
余彦伦把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气得胸口疼,气呼哧呼哧地从肺里出去,“你给我说清楚,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陶秩是谁吗?他是我弟!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