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彦伦被他笑容晃一下,还觉得自己之前太过凶了,怪不好意思的,斟酌了几分钟,软话还没说出来,陶秩就忽然飞快跑开了。
陶秩像一道小旋风直接撞进严述怀里,亲热地叫了一声:“严述!”
余彦伦在一边看得脸都黑了。
余彦伦气势汹汹走过去,拎着陶秩后脖上的围巾,把人从严述身边扯开,面色不虞地对严述说:“你最近咋这么闲,不忙啊?”
严述人模狗样地回答:“还好,谢谢关心。”
陶秩在余彦伦身后探头探脑,伸出手对严述打了个招呼,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高兴。
严述微微弯了下嘴角,对陶秩回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余彦伦觉得自己要吐了,严述这只老狐狸,在这里给他装纯。
“干什么,收回去。”
余彦伦拍了一下陶秩的手,陶秩撇了撇嘴,不大高兴地放下手,贴在余彦伦身后又开始耍赖撒娇:“我现在好饿哦,我们一起吃饭嘛。”
余彦伦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问陶秩:“你是不是和他说好了?赶回来就为了见他吧?”
陶秩心虚地看了余彦伦一眼,乖巧地摇头,表情要说多纯良无知就有多纯良无知,小声可怜地说:“我好饿了。”
余彦伦暗叹自己弟弟白给,威风还是要为自己弟弟立起来的,他恶狠狠瞪了一眼严述,“算了,先进去吧。”
陶秩吐了吐舌头,磨蹭地挪到严述身边,严述摸了摸他头,轻声说:“剪头了?”
“嗯。”
陶秩尖尖的下巴埋在围巾里,脸看上去更小了,像雪团子一样,他自己笑了会,又有点后怕地说:“刚刚好怕你们打起来哦。”
“你哥好凶,”
严述小声对陶秩说,“我打不过他。”
陶秩看了看余彦伦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严述,把下巴往围巾上面更深地埋了埋,也没有昧着良心对着严述的身形说出“不要怕”
之类的安慰话。
到了电梯里,余彦伦一脸不善地盯着严述,昔日好友反目成仇,陶秩摁了楼层,没心没肺地问余彦伦:“哥,你健身房的卡里面还有多少钱?”
“怎么了?”
余彦伦皱眉,陶秩没有正面回答他,“没什么,我就随便问一下。”
陶秩心想,你还是快点抓紧练练吧,真打起来,他真怕自己哥哥吃亏。
陶秩靠着电梯的角落站着,严述像是故意的,三人离那么近还在和陶秩说小话。
严述很低落地小声说:“你哥哥好像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