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又听得那声童音问:“娘,那个人是谁呀?为什么会哭呀?”
“娘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哭。”
“娘,你认识那个人么?”
“不认识。”
……
弦胤睁开眼,头上正垂下淡紫色的帷幔。
原来,是梦啊。
先是望了一下外面,天才蒙蒙亮,房内透着淡淡的光。忽然又感觉到有人靠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探去,触到光滑的皮肤。
心下一惊。
弦胤刚把头转了一下,就已经碰撞到身旁那人的额头。自己只好小心地低头望去,撩了一下那人额前的发丝。
很安静也很细致的睡颜,和刚才梦里的人相似、却又多了一分稚气。她的双眼紧闭,偶尔睫毛轻颤;眼圈周围似乎带着泪痕,好像是哭过;身上不着衣物,与自己盖着同一张衾被。
“唉。”
想起来了,昨夜自己是干了对不起她的事了。
弦胤拉了一下被子,将她盖得更严密些;随后空出另一只手枕在自己的脑后,不安地闭上双眼。自己这样做,以后又应该怎么办。可是,昨夜真的不敢想太多,那样的情况,自己又应当怎样做。若是要自己找个男人帮她,那是万万不忍的、感觉好像是把自己最珍惜的、送出去一般。
最珍惜?
是因为她长得像她么。
再睡了个把时辰,天也就亮了。
弦胤愣是睁着两只眼睛,枕着手也发麻、睡意早早地就消了。时不时看了一下身旁的人,夹杂着好多好多纠缠不清的情绪。
既然天亮了,我就起吧。弦胤掀开衾被,小心翼翼地起身;顿了一下,还是先得把那人的手给移一下。
她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似乎是不安了一会儿,眼睛就睁开了。
弦胤就这样望着她醒来,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昨夜做了这样的事情,也坦明了自己的身份,始终还是忐忑。
她的眼神逐渐清明,见弦胤正坐在身前看着自己,也有些局促。动了一下想起来,却感觉某个地方痛得非常、支撑着身体的手有些发软,看样子便要倒了。
“小心。”
弦胤连忙把她扶住,那好死不死的被子却又因为这几番举动滑了下来。
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个清清楚楚。弦胤被吓得不轻,又急急忙忙地抓了件衣服给她挡住。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
尴尬的气氛顿时蔓延了整间房。
慕容焉见她已回转身去避开,也就穿上了里衣。这算是什么事呢。。药效作用之下虽然对昨夜的事记得不分明,可是自己也还是记得这个人说,她是女子。联系之前她对男女相守这些字眼如此落寞,串起来,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