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按照他的逻辑推理!”
李长卿不打算让李末轻易下台,“以五哥的行事作风,横死街头,也说不准!”
李末脸色铁青,心中涌出许多最激烈的国粹话语,但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借六弟吉言,在这神都,还没人敢跟动手杀我,你担心的事,不会生!”
李长卿冷哼一声,“既然五殿下提到地,户部为何将勇武侯府的地划给我!”
“即便那块地未记录在案,以勇武侯府在朝中的地位,户部能不知?”
陈长河凝神,“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人从中挑拨,引起勇武侯府和你的仇恨?”
李长卿叹息一声,“如果感兴趣,您尽可去调查,应该轻而易举!”
能做到陈长河那个位置,他相信,绝对不会是个傻子!
“五皇子送我几个歌姬,带了一坛酒,下了一晌贪欢春药,我将那酒带给了宗正府!”
“之后不了了之,我差点被害,宗正府却不闻不问,可见对我成见之深!”
“侯爷,由此可见,宗正府审判我,五皇子举证,有几分可信?”
陈长河是个老江湖,陈乾身死,他虽悲痛万分,却并未丧失理智,不禁起疑。
“就算那块地是有人故意挑拨,不过……”
李末说到那块地,扫一眼李长平,“不过因为这块地结了梁子确实真的!”
李长平眼中掠过阴狠,这个李末,真是搅屎棍无疑,竟想将她拉下水。
“五皇子,别岔开话题,今日说的是李长卿杀人之事,既然与你无关,旁听便好!”
李末笑了一声,“姑姑怎么还生气了,不会是……,哈哈,开个玩笑!”
“既然姑姑不爱听,我便不说了,小侯爷被杀是哪天,不会是在小巷截杀六弟那日吧,好像崔百户也在现场!”
“不知是潜伏在那,还是私会梁静,恰好经过,总之算个目击者!”
崔浩听他又开始瞎说实话,沉声道,“五皇子切莫胡乱猜疑!”
“我出现在现场的理由,已经跟宗正府说明了,是恰好遇到梁小姐,送她回家,听到小巷有争执,出于正义,才到了现场!”
李末掩面大笑,“崔百户,这么说,就毫无必要了,公主已经下了论断,你二人行苟且之事淫乱皇室了!”
“你……”
崔浩的咬牙切齿,但李末是皇子,他没有爆出来,“五皇子还是慎言!”
李末敷衍地举起双手,“好,我慎言,是梁静勾引你的,刚还挨了六十杖责。”
一直角落的梁静满脸羞愤,为何崔浩不替自己辩驳一句,难道,不爱了?
她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不,崔郎定是有难言之隐,他为我杀李长卿,绝对爱我好的!
崔浩明显不愿提及此事,余光中看到梁静杖责之后,脸色苍白,莫名的屈辱重新涌起。
他按下如潮的恨意,“当日小侯爷带人将李长卿堵在巷子,报当日暴打之仇,带去的修士却被李长卿反杀了!”
“他知道我是镇魔司的,不便当场杀人,在小侯爷离去后,借机将他杀了!”
李末拍拍手掌。
“当夜,六弟杀了小侯爷的人,必定起了杀心,担心勇武侯府势力太大,日后会报复,索性将小侯爷一起杀了以绝后患!”
“五殿下说得不错,正是如此,杀人动机和杀人时间,都足以证明,小侯爷,就是李长卿所杀!”
崔浩指着李长卿,嘴角掠过胜利者的微笑。
李长卿耸肩,“有没有可能,陈乾撞破了你跟梁静私会,传言出去,引来杀身之祸!”
“公主殿下刚说了,淫乱皇室,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你,你放屁!”
崔浩未料到,李长卿竟然根据他刚才说话的逻辑,将杀人的罪名,按在了自己身上。
李长卿语调平稳地吓人,表情更是平静的吓人,“如你所说,时间、动机,都吻合,怎么就不能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