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咳嗽,如同月下的幻觉,但6重行仿佛听到天籁一样,惊喜的转过身去,果然看到言犀站在墙下不说话,倒是黑豆从她脚底下钻出来,十分热情的扑了过来。
看着一人一狗在月下上演“好久不见”
的戏码,言犀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狗,分明以前只粘着风天齐的,看来真是憋坏了。
“你大半夜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6重行抱着狗,一脑门的话堵了半天,轻轻问道:“你伤好了吗?”
“好了。”
“那就好。”
言犀便有些踟蹰,就跟当初离开6府一样,十分的不自在,不自在到让她有些懊恼——原本,她只是想趁着半夜,去药铺周围看看,确定他们两都还好好活着的,谁知刚翻上墙头,就看到这人一个人站着,浑身透着一股寂寥寥的味道,就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这下好了,当初自己要走的,现在这样杵在这,搞得跟偷偷摸摸似的,她叹口气,不由得就冷了语气。
“没事回去吧,别老来,我不缺钱。”
6重行点点头,却怎么也挪不开步,一片寂静中,“咕噜噜~”
一声,却是他的胃,十分不看场合的响了起来。
“你还没吃饭?”
言犀问着,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看天,这都半夜了,他有空一趟又一趟的跑来,送完东西杵这静站,却不能抽出点时间,把晚饭吃了?
6重行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确是忙完一天,抽着点过来送了东西,本想回去吃饭的,结果耽搁这一下,露馅了。
“算了,你今天给我的银子,请你吃饭吧。”
言犀有些无奈,抱过黑豆扔地上,十分无奈的往前走:“这个点了,馄饨吃不吃?”
什么都吃的6重行便点点头,心里开出一朵小小的花。
不过馄饨没有吃上,太晚了,馄饨摊上就剩两个鸡蛋饼,正好他们买了,老爷子便高高兴兴的哼着歌,收摊回家了。
五月的街上,便只剩这拿着饼,一边走一边吃的两个人,还有一条狗,跟着流口水。
“我去调查当年的案卷了。”
言犀一边吃着饼,一边也不知道怎么,觉得有必要交代一下自己的行踪,就把当年万芳的事情,连同肖潘交代的,一股脑的吐给了6重行,又把水坝一语带过,没敢提封司鸣的事。
6重行听得惊心动魄,十分感慨,“当年,就是因为在水坝里现了私藏的兵器,还有那两封信,沈大人……你父亲才会被叛以谋逆之罪。”
“是,但是这一趟,我更加确信,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