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抵抗力。
当然,不是干坏事那种坏,准确来说应该是“叛逆”
。
比如他喜欢摇滚乐队,比如他最好的朋友是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整天几把挂嘴边的方思源,比如他在“好孩子”
和“坏孩子”
之间选择了崔灼,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想要做叛逆的事,只是不敢,才投射在了他的喜好上面。
“别,学坏可不是什么好事。”
方思源说。
见方思源不教了,白昙也不强求,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虽然白昙可以让自己留下来,但方思源干的这事确实说不过去,他也没法保他。并且被白勇和李婉知道他交这种朋友,少不了挨一顿批,更别说帮方思源开脱了。
“再说吧,反正不想待在这儿了。”
方思源朝着车窗外吐了口烟雾,问,“你呢?让你家里人跟秦涵求情吗?”
白昙没有多说:“嗯,我们两家还挺熟的。”
“家里有背景就是好。”
方思源感慨了一句,又问,“你家酒店什么时候开起来?”
白昙没有立马回答,方思源又补充道:“我可不是想去你家上班啊,就是问问,我他妈不想当酒店人了。”
白昙没回答是他真不知道,说:“可能就今年吧。”
“行。”
方思源说,“那你待会儿还回去上班吗?”
“不了。”
白昙掏出手机,给他姐了条微信过去:【你下午几点飞机,我去接你】
第44章
白韵竹在工地上待了大半年,人黑了也瘦了,但褪去职业装和高跟鞋,休闲的牛仔裤搭配深色板鞋反倒让她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一头天然卷已长及下背,简单编成了麻花辫,随着她大步朝白昙走来,辫子在身后甩来甩去,精神十足。
“昙昙!”
白韵竹把行李箱推到一边,给了白昙一个大大的拥抱,很快又退后开来,看着白昙的脸问,“你怎么这副样子?”
白昙的精神实在算不上好,眼眶里泛着血丝——上午哭的,看着就跟熬了三个大夜似的。和白韵竹重聚的高兴不假,但明显心事重重,连嘴角的笑容都布满了乌云。
“姐。”
在可以依赖的人面前,坚强都已是多余,压抑的委屈一齐涌了上来。白昙一时间也不知从哪里说起,只能撇下嘴角,说,“上班好累啊。”
“你小子。”
白韵竹胡乱地揉了揉白昙的头,揽住他的肩膀往前走,“说说看,哪里累。”
顶头上司要开除自己,这已经不是累不累的问题了。若是被白勇和李婉知道,白昙还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但面对白韵竹,他没必要隐瞒,于是在远离人群,来到停车场后,他实话实说道:“我被秦涵开除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