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翻了个身,看着崔灼说。
“嗯。”
崔灼迷蒙地睁着双眼,醉酒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认真,“做你老公合格了吗?”
白昙脸一红,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怎麽跟平时判若两人。
“那姓白的不是人。”
崔灼抱怨了一句,凑上前来搂住了白昙,“让我亲你,我要憋死了。”
“不行。”
白昙被酒气熏到了,用巴掌推开了崔灼的脸,“有鬼看着呢。”
有没有鬼已经不重要了,自己身后就躺着个醉鬼,白昙更在意的是以后要立好规矩——不洗澡不能上床,不刷牙不能接吻,以及出去应酬不能再喝这麽多酒。
限制这麽多,相应地应该有允许的事情才对,叫老婆也不是不可以……
想着日后的相处,白昙独自亢奋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清早,他被一阵水声吵醒,忍着困意从床上爬起来,只见崔灼已经在卫生间洗漱,昨夜酒醉的话痨全然不见,又恢複了平日里话不多的模样。
应是衣服上酒气熏天的缘故,他脱下了外套,衬衣也解开了两颗纽扣,衣袖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了被水沾湿的小臂。当他俯身洗脸时,白色衬衣紧贴着他的后背,勾勒出了清晰的肌肉线条。
没有什麽比一大早醒来欣赏自家男友的身材更令人愉悦了吧。
白昙迷糊地揉着眼睛,趿拉着拖鞋来到崔灼身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人说:“早。”
两人的身高差了十多厘米,为了把下巴挂在崔灼身上,白昙不得不垫着脚尖,极力伸长了脖子,从镜子里看去,他的脑袋扁扁的,更像一只兔子了。
崔灼拿过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扒开白昙搂着他腰的胳膊,转过身问:“昨晚发生了什麽吗?”
一道惊雷轰然劈下,白昙的睡意瞬间清醒,直愣愣地看着崔灼问:“你不记得了吗?”
“喝断片了。”
崔灼用毛巾擦了擦洗手台,屁股倚靠在台面上,两条大长腿往前延伸,这样他和白昙的身高陡然变得一致,两人都可以平视对方。
“你不记得你昨晚说了什麽?”
白昙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急迫地想要帮崔灼寻回记忆,“你还让我嫁给你,你不记得了?”
“是吗。”
崔灼环抱起双臂,面露为难地说,“现在结婚是不是太快了。”
这到底是谁提的啊?!
一股火嗖地蹿到白昙头顶,他猛地扑上前掐住崔灼的脖子:“你给我去死!你这个混蛋!”
崔灼很轻地扬起了嘴角,搂住白昙的后腰问:“你真舍得让你老公去死?”
“你!”
意识到崔灼是在逗他,白昙收起了想要谋杀亲夫的心思,但火气仍没减少,“我以为你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