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半。
余锦高高兴兴地把切好的豆腐给他看,“哥你看,我知道你喜欢吃豆腐。”
余眠把目光落在一旁沾了点豆腐渣子的尺子上。
余锦立刻反应过来,“哥你放心,我洗过才用的。”
余眠倒是没什么不放心,反正也是他自己的尺子。
余眠把板凳挪过来坐到桌边,就等着宋凉洗完海蜇……嗯,洗完小家伙之後就可以吃火锅了。
当卫生间的水声停下之後,宋凉脚步沉重的走了出来,手上拖着一团物体。
他皱着眉,满脸不敢置信地冲到两人面前,“怎么办,洗掉色了。”
灰色还能掉成什么色,兄弟俩充满疑惑,一起把头转过来一看――
这谁家海蜇?
如果不是那双大溜溜的眼珠还嵌在里面,就真的挺像能拿来涮的。
“不准盯着本公主!你们这群色狼!”
忽然,除了余眠,其余两人脸上都无差别的被抽了一下。
余锦:“为什么打我?”
宋凉更无辜:“我帮你洗干净的。”
余眠淡定地插上电源,给火锅加热。
小公主晃悠悠飘到余眠怀里,从他衣摆钻了进去。
余眠被凉得嘶了一声,也没抱怨什么,但宋凉却忽然开口,“小祖宗你冻着他了。”
小公主的声音充满不屑,“要你管!”
一条半透明的尾巴从余眠领口伸出来,扒住,然後探出一个几近完全透明的小脑袋,活像余眠把一个水母藏衣服里了。
余眠摸了摸她的脑袋,在火锅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中下了一些土豆和豆腐,然後问,“你伤好了吗?怎么变色了?”
“伤好了,只不过我的异能还没完全恢复。”
小公主的声音从余眠领口闷闷的传上去,“我这不是变色……是……”
她似乎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余眠脑中闪过什么,问,“跟你身上冒的丝线有关?”
“那不是丝线啦!”
小公主哼哼唧唧说,“那是人家的衣服。”
一旁正在调麻酱的余锦纳闷了,“衣服?你还穿衣服呢?”
一条尾巴啪叽又凑过来抽了他一下。
“放肆!谁允许你质疑王族仪表的!我们每天都穿衣服!只不过是打架的时候损坏了而已!”
“可那些‘衣服’明明看起来很像你身体的一部分嘛。”
被抽了两次的余锦瘪着嘴嘟囔。
余眠安抚地把小公主的尾巴尖塞进去,“那损坏了怎么办?还能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