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话里还没有哥哥这个词,胡人们用哥哥说父亲说兄长的,乱的很。
说着她拍了拍手下小儿子的屁股,让他爬到一边去玩。
李桓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根木棍在地上画来画去。
“怎么?”
李诨听到也来了兴,他坐到妻子身边说道。夫妻俩的亲昵向来也不躲着儿子,李桓也曾经听过父母的“好戏”
。
李桓抬头望了一下父母这边又继续低下头去。
“家里没几个人认得汉字。”
贺昭说道,能认字的那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家里都是鲜卑人,那些认得字的汉人哪个是简单的,见着鲜卑人来学字,看着那头辫子和鲜卑袍子便不想教。
可有时候来往还非得用汉人那套,不然家里牛羊多少都没办法记下来。
“阿嫂识字,自然许多事就要问问她了。”
贺昭说道。
“这样啊。”
李诨认得几个字,知道有时候不识字的确是很多麻烦,他一拍大腿看向那边的大儿子,“阿惠儿,以后跟着娜古多学几个字,知道吗!”
李桓抬起头,外面的月光照在他眸子上,笼罩了一层光芒,双眸生辉。
“是,兄兄。”
“那还不如和司马子消学呢,”
贺昭说道,司马子消祖上听说是被胡人俘获的司马氏宗室,那会汉人正统被迫南迁,天子都给胡人们当奴仆去了。
司马子消生活在怀朔,但也认得字,在一群人里很是难得了。
“好了好了,干嘛生气呢。”
李诨说道,他转过头看见儿子正在地上画东西,突然想起儿子小时候的事情了。
“阿惠儿和娜古玩的好啊。”
李诨笑道,这两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从两孩子打小开始,娜古好像把阿惠儿当小辈看,换了其他草原上的男孩子,难免会闹脾气,可是他家孩子就偏偏和娜古就看对眼一样,喜欢跟着她。
“以后说不定,阿惠儿能把娜古给抢进门。”
李诨对贺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