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谢暮在没人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疏离,“以后每个月我都把钱打你卡上。”
谢母今天找她过来,果然是为了打探结婚的消息,聊了几句朋友的孙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俩身上,“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
江清浅没说话,谢暮说,“尽早结。”
谢母扫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想结了,想要个女儿。”
谢母冷哼了一声:“浅浅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谢暮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江清浅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谢父谢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
谢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江清浅跟谢暮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谢暮回完谢母话,开始哄江清浅:“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江清浅说:“对不起。”
谢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谢暮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谢暮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谢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江清浅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谢暮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江清浅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谢暮走到门口,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江清浅跟谢暮,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江清浅有些排斥。
谢暮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
他问。
江清浅太了解谢暮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谢暮就关上车窗,江清浅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