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别管他,饿他几顿他就老实了。”
梁舟建议道。
梁舟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却让徐听风油然而生出不悦的情感,他微微皱眉,道:“我下周需要去国外一趟,不许克扣他的伙食。”
梁舟不情不愿地“哦”
了一声。
时眠在徐听风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他想裴寒声了,开始不受控制地吵着要离开。
时眠的行为不能以常人的角度来理解,最开始被过去的记忆影响,潜意识中要报复徐听风,所以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
现在过分想念他最爱的那个人,就吵着离开。
从始至终,他做的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裴寒声。
但徐听风不在,梁舟和赵列根本不会惯着他,任他吵任他闹不会去管他一句。
待烦躁得无法忍受的时候,赵列便直接把时眠关在了房间里。
徐听风回来的时候,时眠哭得嗓子都哑了,因为不愿意吃饭,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还病了一场。
徐听风雷霆震怒,又气又急地关心时眠的情况。
等医生赶过来给时眠医治时,徐听风气急败坏地出来找梁舟他们算账。
“解释!”
徐听风双手握拳好像在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手心一定用了旁人听不到的分贝,发出了哀嚎。
梁舟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先生,他老吵着要回去,我们不让他就哭,饭菜都被打撒几次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回去?!”
徐听风一听到时眠动了离开的想法,更是怒火中烧。
梁舟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知道,他铁了心要离开。”
梁舟的这个说法敲响了徐听风心底的警钟,从把时眠带回来开始,他就一直温顺地待在这里,看不出想要离开的迹象。
徐听风没有防备,他没想过时眠竟然会因为想要离开而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
不可以,这个人不可以走。
此时此刻,徐听风动了当年的想法,想要把时眠占为己有。
只是手段改变了而已。
当年,他为了时眠能够看他一眼,不惜陷害裴寒声,把他彻底铲除。
当下,他想要裴寒声彻底从时眠的记忆中清除。
徐听风从国外获得了一项技术,只要给时眠打上一针,就可以人为地改变时眠的记忆。
不仅可以消除记忆,还可以颠倒是非黑白。
从前的徐听风可能会因为担心有副作用而纠结要不要给时眠使用,而当下这个,他忘了和时眠的过去,所以不会顾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