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长的娇小玲珑,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手臂挽着男人的,样子小鸟依人。
那男的我不认识,那女的却是安冉。
安冉边走边对男的柔声软语,不知都说了什么,一忽眨眨眼睛,一会儿小女孩儿似的嘟嘟唇,装出小女孩儿的单纯娇羞样,换来男人宠溺的目光。
一辆车子在他们身边驶过,也许是汽油味的刺激,安冉突然就松开男人的手臂,手捂着嘴跑到大树旁,干呕起来。
“冉冉?你怎么了?”
男的追了过来,一脸的担心。
安冉干呕了半天,好像舒服了一些,对着男子笑了笑,面露羞涩,“亲爱的,我好像怀孕了呢。我的那个,都过去十天了还没来。”
男人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好半天,一把将安冉抱进了怀里,“真的吗?冉冉?太好了,我要做爸爸了,我们马上去我家,跟我爸爸妈妈说,他们要做爷爷奶奶了,我们马上结婚。”
安冉满脸羞涩地点头,任着男人搂着,两人走向前方不远处的一辆轿车。
我被这一幕震撼的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个安冉真能装啊,她肚子里的,八成是那日她找来的那几个混混的孩子,现在距上次在医院见到她,不过才过了十余天而已,她不可能打了胎,又马上怀孕的。
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傻男人,被她找来当了接盘侠。
我想起,安冉将佳郁推倒在地,造成佳郁流产的情景,虽然佳郁原本就是去做药流的,但那个孩子的流产却是由安冉造成,这让我内疚了很久。
这个坏女人,现在又想坑害别人了,我心里真是替这男的着急,自己就要替别人养孩子了,还高兴的什么似的。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安冉的所作所为,男人上车时,掉下来一样东西,而那男人却没有发现,顾自满心欢心地载着他的女人“孩子”
回家报喜去了。
我走过去,把那东西拾起来,却是一枚钱包。
钱包打开,里面有一张身分证,上面的名字是沈建,还有几张百元钞票,以及各种银行卡。
我从手包里的便笺本上撕下一页来,在上面刷刷写了一行字,塞进了钱包里,就与那几张百元钞票放在一起,然后去了快递公司。
我让快递人员按着沈建身分证上的地址把钱包快递过去,就离开了。
我相信,那个叫沈建的一打开钱包,就会看到我写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小心当个接盘侠。
姓沈的,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回到寓所时,佳郁已经叫好了外卖,她看起来气色很好,心情也不错,想是已经从吴志海给的伤痛里走出来了。
佳郁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
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谁呀?”
佳郁一边吃一边问。
我说:“安冉,就是害你流产那个。她给自己找了个接盘侠,还告诉人家怀了那人的孩子,亏那男的,长的人模人样的,傻的可怜,给人骗了不知道,还要带着那女人回家见父母,赶紧结婚。”
佳郁吁了一声,“真是什么人都有,这女人这么缺德,不怕将来男人知道了,把她和那孩子一起掐死吗?”
我笑说:“以后会不会被掐死我不知道,但我想,她的目的应该没那么容易达成。”
那个沈建如果看了钱包里的字条还不知道多想一点儿的话,那就真的是傻的无可救药了。
几天后,我陪佳郁去医院复查,从诊室出来,我们看到对面的诊室有一对男女正从里面出来。
那男的抬手就给了女的一耳光,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肚子里不知道谁的野种,竟然说是我的,想让我给他当爹,替你养别人的野种,你TM真贱!”
男人气不过,抬脚又踹了女人的肚子一下,那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头往后一仰,便栽回了诊室里。
我和佳郁对看一眼,我们都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安冉。
无疑,那个男人是沈建,这个男人,总归还不算太傻,还知道来医院查孕龄。
不过这一脚,安冉有点儿惨,那孩子想是保不住了。
沈建愤愤地走了,根本没有管倒地不起的安冉,还是医生把她七手八脚抬到了诊室的床上。
我和佳郁也走了,佳郁并不知道我写过字条给沈建的事,她只感叹,人不能太坏,不然总会有报应。
而我却在想,我做的过分了吗?那孩子似乎是无辜的。
佳郁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她很快又去上班了,而我,继续在店里进行着我的事业。
这一天,我手机上收到了如果时光能倒流发来的一条消息,他要订做一款蛋糕,说是给老人做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