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修昔底德突然转身过来,将杜哲整个人从地上抗了起来,他看着杜哲、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你说、你的爱人,我的意思是,你要一生相伴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杜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种时候讨论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可是他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修昔底德看着杜哲被*控制,又大喜大悲之后,浑身湿透、金色的长贴在他有些小巧的面庞上,一双蓝色的眼睛湿漉漉地像小动物一般盯着他看的样子,心底不由得柔软了几分,他浅笑一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波斯的祭祀,不,我该叫你美尼斯——这样看来,我们还真的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没有等杜哲弄明白修昔底德的言下之意,他整个人就被修昔底德扛了起来,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杜哲听清楚了修昔底德说的那一句,“就凭这一点,夜还很长,信我,我会想办法救你。”
◎◎◎
杜哲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铺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成了希腊的长袍。被放空的大脑渐渐想起了昨晚生的一切,杜哲一惊——药效解了,他不会被那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雅典将军给xxoo了吧?!!
杜哲下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坐了起来,可是牵动了浑身肌肉的时候,他才现他浑身没有一丁点的不适,除了某个藏在密林深处的小东西外头破了点皮,其他倒也没有什么“被食用”
的痕迹。
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杜哲却也暗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那位雅典将军是怎么给他解开药效的,但杜哲还是谢天谢地——那位将军心里的白月光保佑,他保住了他的小-菊-花,也保住了心里的朱砂痣。
有些好笑地躺倒在床上,杜哲枕着自己的双臂,心想没想到身为绿丁丁的忠实老读者,他竟然也有感谢白月光和朱砂痣的一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到我家。
突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杜哲还没说出半句“请进”
就看见房门被人不客气地推开,有一个黑奴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呯——”
地一声讲托盘放在不远处的小桌上,接着黑奴用波斯话生硬地说道:
“醒了?醒了就吃饭。”
杜哲眯了眯眼睛,他哪里看不出来,这个黑奴说话的态度虽然恭敬,可是眼里有满满的恨意,还有他放那一下托盘,重得已经将托盘里的牛奶,洒出了七八成去。
有,看起来他待在这里引起了这群雅典奴隶的不满了,真是有。
“你不用和我说波斯语,我听得懂希腊语,”
杜哲笑得满脸人畜无害,一张嘴却毒得不行,“顺便一提,你的波斯语说得真不怎么样,好像被阉割了的公驴。”
那黑奴垂在身旁的手紧了紧,咬咬牙没有说什么。
杜哲见他不争辩,也觉得无,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过去优雅地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片面包,想了想,旁敲侧击地又问:
“对了,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
☆、攻略27
听清杜哲的问题,黑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继而他冷哼一声:“主人尊贵的名字,你没资格问,也没必要知道。”
看着黑奴脸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杜哲憋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十分不客气地揶揄道,“哈哈哈哈,你作为奴隶,人身自由都没有、行动说话还要看别人脸色,他尊贵那是他的事儿,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你——!”
被一个瘦弱的波斯人三番五次挑衅,黑奴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抡起拳头朝杜哲面庞上砸。杜哲也压着一肚子被欧克利给惹出来的气,正愁没人解恨,于是一个灵活的闪身,抄起桌上的牛奶,照黑奴的脸泼了过去。
黑奴抬手挡,可架不住两个人距离近,白色的汁-液洒在黑人黝黑的皮肤上,很是滑稽。有几滴飞溅进黑奴眼睛里,他眼睛一阵刺痛,大怒:“你这婊-子、他妈的疯了吗?!给我站住——!”
杜哲当然不会站住,他一边笑一边溜得飞快,带着黑奴围着那张大床绕了一圈又一圈。论度,身量小的杜哲自然快上很多,黑人追得气喘吁吁、却还是碰不到杜哲的一根头。
许是觉得绕圈追逐无,在黑奴的一只脚踩上了地毯的时候,杜哲突然站定,冲着那黑奴诡异一笑,弯腰、一把将地毯给扯了起来,将黑奴仰面掀翻在地!
“去你他妈的——!”
高呼一声,黑奴揉着酸痛的屁股,被气得失去理智。他抄起离他最近的一个象牙石花瓶,二话不说朝着杜哲的方向就扔了过去,杜哲站在床头,往下一蹲就躲过了攻击。
但是,花瓶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极其好的角度,然后,稳稳地砸在了——咳,修昔底德的怀里。
“你们这是在——”
修昔底德看了看变得一片狼藉的房屋,又看了看气喘吁吁的黑奴,还有将双手背在身后、满脸无辜站在一边的杜哲,他深吸了一口气冲那个黑奴道,“你先出去。”
黑奴点点头,脸上略微有些尴尬,却对主人的命令毫无异议。只是,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十分怨毒地瞪了杜哲一眼。因为修昔底德背对着门口,自然没有看见。
杜哲却牢牢地记住了那双眼睛,那种怨恨、有些渗人。
当房间里只剩下修昔底德和杜哲的时候,修昔底德看了杜哲一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然后,他掂了掂手中的花瓶,绕过杜哲和那一片狼藉,重将花瓶放在它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