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把他扔在了床上,哗一下拉起隔帘,转身就飞扑上床。隔帘后面传来快乐的嬉闹声,不一会儿身影交叠,空间里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啊,轻点床要塌了别亲”
“你好香啊。”
“啊,痒”
一个多小时后,叶浔从逼仄的淋浴间走出来,满身水汽还没擦干呢,就掀开被子钻进去了。陆识渊背着身子枕着胳膊好像睡着了,半个雪白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叶浔扯了扯被子,给他盖个严严实实。
“师兄,我这儿又小又挤,委屈你了。”
叶浔蹭蹭他的耳垂,“等我赚钱了,买个大房子,让师兄跟我一起住!”
陆识渊似睡非睡,笑了一声:“我以为只有领导才会画饼呢,原来你也会啊。”
“我是说真的!”
叶浔昂起了脖子,不满地挠他腰上的痒痒肉!
“我错了我错了”
陆识渊笑得喘不上气,叶浔逼着他说了几句求饶的话,才放过了他。平复下来后,两个人四目相对,又是一番浓情蜜意。
陆识渊伸手捏捏他的脸:“阿浔,我有时候在想,你还这么年轻,会不会只是一时错觉你以后会喜欢上别人吗?”
“不会,我就喜欢你。”
兴头上的时候,说的话都是真话。陆识渊虽没有太多的感情经历,却也明白这一点。或许真是自小被生活磋磨得苦不堪言,他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悲观态度。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珍惜当下吧。”
“你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叶浔不愿意听,捂住他的嘴,枕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
陆识渊拿开他的手:“我饿了。”
“我去热饭,等我啊。”
叶浔跳下床。
激情过后,受到生理上产生的失落感影响,陆识渊只觉得未来之路黯淡无光。他叹了口气,把自己攒进被子里。
周一例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手机提示收到了新邮件。陆识渊做了个简短总结,宣布散会。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了自己的私人电脑。邮箱多了个加星标的未读邮件,他轻轻一点,一封全英文书写的邮件展开。
正文贴着一张照片,正是他从叶浔那里拿到的药品图片。
邮件内容告知:图中的药品是用来治疗重度精神类疾病的药物。这些药品因含有大量人工合成杜冷丁,吗啡,麻黄素等成分,有强烈的成瘾效果,长期服用不亚于吸食毒品。国内更是对这些药品严格把控,普通人是很难接触到的。
陆识渊心里一个激灵,他恍然想起来一件事。自从岳父去世之后,沈齐开始打离婚官司。那个时候他几乎要一直陪着沈齐,看到过好几次沈齐在吃药。当时他随口问了一句,沈齐回答的是补充维生素。
现在想来,沈齐应该是早早就有了精神方面问题的困扰。
陆识渊继续滑动鼠标,果然信的下方贴出来那个亚裔医生的详细资料。他就职在国外当地一家奢华的疗养所里,主攻的方向就是精神科。
那这一切就解释地通了:沈齐之前根本不是去国外散心。他是出现了严重的药物依赖,不得已前往国外秘密治疗。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体垮了,以至于不能回来参加儿子的订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