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用手撑在膝盖上,身子往后一仰,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愣着做什么,脱!”
夜娘屈腿直起腰身,伸手将染着血迹的外套褪下。
腰间鼓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漆黑鎏金腰带遮挡的严实。
她俯着身子,慢慢朝着苏澈靠近。眼神空洞望着前方,犹如一摊死水。
手,绕到脑后,将发丝散下,墨发倾泻在背后。
透过一层薄薄的纱衣,依稀能够看到里面白皙皮肤上夹杂着淡红色痕迹。
她做完一系列动作,便愣愣在那里,眼眸低垂望着苏澈不断敲打膝盖的手。
“没人告诉你,要怎么取悦男人的么!”
苏澈噙着薄凉的唇角,手不知何时勾住夜娘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手指上,吊捎着眉眼不漏掉面前女人任何一个动作。
风从窗外刮进来,鼓起满屋落纱。
夜娘的发丝攒起,掀起她的裙摆,她嗫嚅一下嘴角,还未等她说话。
就被苏澈倾身压在床榻。
隔着一层薄纱,男人准确无误亲吻上夜娘冰凉的唇瓣,胸口感受到夜娘跳动的心脏。
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她是鲜活的,不是行尸走肉一般。
苏澈微微抬起头,紧盯着夜娘处变不惊的眼睛,厚重的呼吸喷洒在夜娘的脸颊上。
“不会没有关系,本王教你!”
苏澈的手,从腰间一路向上,每过之处,都能感觉到夜娘身子在微微颤抖。
他在夜娘耳边轻轻呢喃,“这就受不住了,那怎么可以?”
夜娘睁着一双清澈透明的双眸,仿若眼前发生的事情,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身体有反应,而她,眸中却没有任何情感。像一个任凭摆布的瓷器娃娃,轻轻一碰,就碎掉了。
苏澈从第一次见到夜娘,她就是这幅样子,倘若经过那片树林的不是自己,是别人,她会不会还是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
不知怎的,苏澈想起那个场景,火气从内心登时窜了出来。
他准确无误揪住夜娘的发丝,迫使她盯着自己眼睛。
“本王问你,如果那天晚上,救你的是别人,不是本王,你还会这般死心塌地么!”
夜娘感受到阵阵疼意充斥着整个脑袋,头皮紧绷着,连眨眼都费劲。
她的笑,在漆黑的夜里尤其的响亮,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带着踏血归来的沙哑。
“奴就是一般人,也不会撒谎,更不会欺瞒主子。”
她歪了一下脑袋,疼的她呼吸一颤,依旧倔强抬着头,一字一句道:“谁救了奴,谁就是奴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