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戴着一身不是很合身的盔甲,张培康刚想弯腰作揖,突觉不太合适,临时变成了一抱拳,带着一队人直奔外圈。
“弓箭随时准备,看到有妄图射箭者直接射杀!”
陈府中,王烈带人往府内突入了几十米的距离,便在一窄道上遇到了最先赶来的约莫十几名陈府私兵阻拦。
“快些杀穿出去!”
他没怎么经历过战阵不假,但也能看得出来
这十几人明显就是来拖延时间让后面的人能构筑防线的。所以王烈也没心思多与他们纠缠,简单的下了命令,王烈快跑两步,随手格开朝着脖子劈下来的刀,举着盾牌直接砸在当先一人身上。
不过一米六左右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王烈这一米八壮汉的冲击,直接被撞得往后一个踉跄,王烈趁势往前一站,直接挤进了敌方阵型。
身边的吴啸犬就跟在王烈身边,一柄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协助王烈将仅仅十几人的阵型撕扯成了一块破布,在后面禁军的冲击下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住就变成了几百人脚下的踏脚板。
“站住!我陈家乃是安南。。。。。。”
临近后院的空地上,约莫百名陈府私兵已经列阵完毕,当先一年轻人举起手中长枪看似威风凛凛的便想向王烈喊话。
“咻”
谁料他想好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王烈身边的弓箭手一箭射穿了喉咙。
“呸,谁听你放屁?”
急着冲进后院抓人的王烈怎么可能听他多说些废话,连看都不看这明显没什么脑子的公子哥,带着禁军在身后弓箭手的强弓压制下往前硬顶。
对面陈府虽然也有弓箭手,可面对梁军的弓箭手,即便他们可以借助地利站在房顶等高处射击,收效也并不怎么大。
陈府毕竟只是陈府,不是什么军事化营地,没有了望台,仓促之间调来的三十余名弓箭手除了房顶之外没有任何合适的射击点位。
之前王烈还下达了专门针对弓箭手的命令,梁军的弓箭手就专门盯着敢露头的射击,陈府的弓箭手们往往都只能仓促情况下拉弓射箭,随后就要连忙闪避或者格挡。
若王烈这里没有弓箭手或者弓箭手不多还好,那房顶上陈府的弓箭手就可以直立着身子,悠然的瞄准下面的梁军脑袋,将弓拉满后挨个点名。
即便梁军头盔质量上乘,也遭不住被这么射。
可事实是王烈身后的三个云南卫所的百户所中,弓箭手的比例极高,整整百名弓箭手,面对陈府三十多人足够将附近房顶封锁的严严实实。
这也就导致陈府的弓箭手们只能趴在房顶反斜面,射击时再探出身子。如此动作,几乎没什么时间精确瞄准,弓也根本拉不满,杀伤性小了不少。
除了弓箭手备受压制,正面战场上两边阵型相撞后陈府也根本抵抗不了。
陈府招募的私兵、死士大多数都是本地人,身高一米七以上的占据少数,大多都是一米六左右。
反观禁军这边,一米八的王烈和一米九的吴啸犬暂且不提,单单是禁军的普通士兵身高也得在一米八以上,再加上浑身的肌肉,以及装备压制,不过百人的单薄阵型,在禁军面前就跟纸糊似的一冲就碎。
“嘿嘿,烈哥儿,这群猴子也太不抗打了吧?就连当初那些倭寇都比他们强!”
吴啸犬一锤子砸烂了一个脑壳,仍有余力和王烈说笑。
“废话。你看看他们身上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当初的倭寇,别管身体素质如何,装备却是真的上乘,出自京营的盔甲完全碾压这群猴子身上穿着的皮甲。
这也是环境所决定。在安南这种地界,轻便的皮甲才是战争的王道。反而铁甲因为太重、透气性差等原因,根本不适合这里的地形。
但现在哪有什么环境影响,就是正儿八经的遭遇战。不需要在乎什么持久,只闷着头莽上去就完事。
“后队打扫战场!谢百户,继续带着兄弟们跟我冲!”
带着人凿穿了阵型,王烈头也不回,命云南卫所的士兵分割收拾剩余私兵,他自己带着禁军冲进后院。
陈安的房间很好辨认。整个陈府后院,肉眼可见的一幢豪华楼阁就在不远处,王烈带着人还没冲几步,就看到前方一名妇人带着个女子往那里逃窜。
“不要乱杀,全都抓起来!”
此刻在后院遇到的大多都是陈安的家里人,和王烈进门前走流程似的喊那么句跪地不杀不一样,这些家属亲眷能不杀还是不杀为好。
“砰!”
留了两人控制住两名女子,王烈一脚踹开了楼阁大门,将一百名禁军十人一队快在里面搜索。
“陈先生?我还以为,你已经从家中密道脱身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
二楼,王烈看着端坐在桌子后面品茶的陈安,也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