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刑法,除非是非常大的罪,一般都会叛死缓
虽然司锦年的罪证比较严重,但这位律师在全国也是出了名的,因为之前欠司锦年一些恩情,这件事上自然是尽心尽力
努力弄个死缓也可以试试
司锦年静静望着那盆向日葵,依旧没有说话
自从从顾衍那里出来之后他就沉默的吓人,像是身上的刺一瞬间被人全部拔的干干净净。
司锦年其实并不恐惧刀疤男的手段,他这么多年下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程度的伤也没什么所谓
只是他在黑暗的环境中才恍然意识到,意识到当初的楚弃是怎样的感觉
一望无际的黑暗,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丝声音,只能无力的蜷缩在角落里…
黑暗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痛苦与绝望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门口传来声响会带着些希望的看过来,却每每只能看到施暴者的身影
黑暗,痛苦,绝望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错,也不从不曾后悔自己所有的行为
他得不到楚弃,他就得到楚弃的人好了
最终,他如愿以偿
内心的空洞却愈演愈烈,他不明白,心脏隐隐传来的痛苦让他无法理解
自楚弃离开自己身边,他满脑子就只有把人抓回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东西要待在别人身边
一想到楚弃在别人身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他就嫉妒的发狂
可在地下室,不知道顾衍是故意的,亦或是别的什么缘故,他在自己面前接过一个电话
是楚弃打来的
他听到楚弃开心的叫顾衍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他从未听到过的雀跃
他听到楚弃说了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好像是一个叫林知许的人把他的一个杯子打碎了,他不大开心的说了好久
他听到楚弃语气软软的,要顾衍给他带一个新杯子回来补偿他
他真的很久没听到过楚弃这种声音了,愈发清晰的记忆里甚至都找不出
楚弃好像很久没这么和自己说过话了
只剩恐惧和躲闪,以及经常挂在嘴边的对不起…
可他却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和嫉妒,甚至嘴角都不自觉的勾了勾
“司总?”
律师半天都等不到司锦年的回应,有些着急的上前走到他面前
司锦年从记忆中抽身,伸出右手,手指轻轻触碰花盆的边缘,可就算养了一段时间,手腕的伤依旧没好,这双曾充满力量的双手显得格外无力
甚至连一盆向日葵都拿不起来
他执拗的加重手上的力气
向日葵却从他手中滑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