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被双规惩处,所有特别关注过的案子和涉及其亲友的案子,当年都被单独整理出来,重点重查了。”
陆驿接话道:“但是十年前没有给梁雅定罪,是因为没有证据?”
唐晓天说:“对,没有证据。”
“没有物证,没有人证,梁雅在事发当年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学生,怀疑她本就有点勉强。”
“加上后续死人的时候,梁雅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陆驿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唐晓天实在是累极了,在摇椅上晃晃荡荡的,竟不知不觉的闭上眼,就这么睡着了。
陆驿手中一直把玩着缠龙攒金剪,未曾放下。
金属锋利的冷光在陆驿白得刺眼的指尖翻飞。
就在唐晓天的呼吸逐渐变成呼噜声的时候,陆驿手中的金剪动了起来。
咔嚓、
咔嚓……
几声轻响过后,一个一看就出自陆驿之手的粗陋的纸人就诞生了。
陆驿从一旁的桌边拿过笔,润了润,在纸人的脸上,轻轻点上五官。
两个圆点就算是眼睛。
一竖一横两道线条就当是鼻子和嘴巴。
到了最后,陆驿的指尖轻轻划过金剪的锋利的锋刃。
一滴殷红的鲜血落在了纸人心口的位置。
纸人站了起来。
“去吧,”
陆驿轻声说,似乎怕惊醒了旁边疲惫的唐队长。
“去问问你的死因,”
“去了了你的前尘。”
纸人身高不过三寸,站在陆驿掌心,给他鞠了一躬,然后就这么凭空飞起。
似乎只是一片被四周的晚风吹起来的小纸片一样,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