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情龙,你到底是情感上无法独立,还是经济上无法独立?”
王情见陆驿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指责自己的儿子,有些着急了,在原地呜呜呜的。
“你也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陆驿雨露均沾,要骂一起骂。
“你想不想知道,儿子是死在谁手里的?”
陆驿这句问话一出,王情立马安静了下来。
“你现在开了阴阳眼,你自己看看你儿子心脏处的黑线连着的是谁,就知道从因果上来说,到底是谁要背上这条人命债。”
王情下意识就去看蒋情龙的心口。
那里纠缠着许多线。
其中一条非常粗壮的红线连着王情,这是他的生身母亲,有极强的因果关联。
还有一条几乎同样粗的黑线,纠缠着丝丝缕缕的红色,一直往一旁的屋子里连过去了。
那是刚刚阿左阿右把蒋天龙拖进去的地方。
刚才里头还能听到一些蒋天龙的尖叫求饶。
现在那边已经安静得可怕了。
“唔唔唔……”
王情今天又是挨打又是大喜大悲,人本身就已经接近临界点了,看到那条黑线的指向方向,只能呆呆的看着那扇门。
陆驿在旁边慢慢的说:“惯子如杀子。”
“你的丈夫立不起来,你性格强势一些,本也是合理的。”
“只是你对儿子的控制欲太强,如今他长成这副毫无担当毫无责任感,满嘴只会推诿责任的模样,你们夫妻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错在溺爱控制孩子,你儿子错在毫无责任担当。”
“但是,”
陆驿口风一转,
“这都不是你们遭此横祸的原因。”
“你们是有错,但是这个错,不至于用一条人命去填。”
蒋情龙红着眼睛,说:“这公平吗?”
“公平?”
陆驿重复了一次。
“当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