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中,一道慵懒悦耳的男声打断了霍宵的话。
随后高挺的身影站起了身,缓步朝桌边走了过来。
宁远:“……”
完了。
刚刚不是说没上心吗?
怎么又站出来了!
沈时搴从暗处站到光影下,酒吧炫目的灯为高挺的身姿拓下阴影,华贵的白色休闲西装光线层次分明,映衬着他整个人脱俗般儒雅风流。
他单手插兜,喉间溢出声散漫的笑:
“小叔,玩家还没说试过的吻技最好的人是谁,你上赶着自己认,游戏不能这么玩吧?”
这下,宁远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男人这该死的好胜心啊……
那今日,她给你们开先例
从模糊到清晰,当最终看清眼前男人的脸时,祝肴心尖陡然狂跳。
沈先生叫霍宵……小叔?
她昨夜想来想去,才选了一个陌生人,就是不想有一点可能和霍宵沾上关系,结果……
面对突然捣乱的侄子,霍宵俊朗的神色依然平静,只淡淡道:“时搴,要么你也来玩游戏,要么,别在一旁指手画脚。”
“我不是指手画脚,”
沈时搴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还在怔愣中的祝肴,“只是问的是她,没人应该替她作答。”
“她今年十九。”
霍宵道。
言下之意,年纪小,脸皮薄,这题目不适合她。
沈时搴漫不经心眯了眯眸。
她十九岁生日,是昨晚他陪她过的。
他能不知道她几岁?
“她不想回答,这二十杯酒你替她喝?”
霍宵脸色微冷。
“行,我喝。”
沈时搴答应得爽快,强韧的腰身微弯,修长的手拿起一杯酒,“不过小叔,我场外人指手画脚替她喝应该,你抢着答也该喝,咱俩一人一半。”
霍宵目光有丝狐疑地瞧向自己的侄子。
他这侄子从不管闲事,也从不爱喝酒。
原本以为沈时搴只是为今天白天的事不悦,找他麻烦,但现在看来,怎么有些不对……
让霍宵替祝肴喝酒,宁泱泱自然不同意。
“阿宵,十杯红酒很伤胃。”
但宁泱泱话刚说完,霍宵已经干脆利落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时搴正要喝,手腕被突然起身而来的祝肴拉住:“沈先生,你不用这样……”
酒吧大厅鼓点节奏强烈,两人靠得近,压低的说话声旁人听不见。
“怎么,不要我替你喝?那你答题?”
沈时搴垂眸,瞥了眼自己手腕上那双柔韧白皙的手。
昨晚……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上面肌肤娇嫩,仿佛还有他留下的浅浅红痕留存。
“答……答题?”
祝肴一时被噎住,咽了咽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