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怎么样,我最该做的就是离开榕城,离他和宁泱泱都远一些。”
祝肴低下头,嘴里食物都吃不出滋味了。
“别担心,肴肴,有我。不做交换生,大不了我们重新申请其他国外的大学。总之,我想尽办法也要将你带出榕城。”
“没用的。”
祝肴抿了抿唇,缓缓摇摇头,“霍宵想困住一个人,太简单。你知不知道三个月前破产的恒永集团?”
“恒永?知道啊。”
祝肴缓缓道:“恒永的董事不知怎么惹了霍宵,他换了身份证,准备偷渡去印度,也半路被抓了回来……”
那天晚上,祝肴正在和霍宵吃饭。
谢名进了包间,附在霍宵耳边低语两句。
霍宵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出了包间,独留祝肴在里边。
祝肴没忍住好奇心,走到门口看了眼。
恒永的董事跪趴在地上,抓着霍宵整洁的裤腿,痛哭着求饶。
霍宵表情冰冷地一脚踹他胸口踹开,将冷硬的皮鞋踩上恒永董事的脸上,平静的语气却森冷骇人:
“换身份证偷渡?”
“宋董,你未免过于低估霍某。”
“你该庆幸还能偷活几日到今天。”
“在你打她主意时,就该是你死期。”
谢名冷漠地拿出枪,装上消音器,恭敬递给霍宵。
霍宵拿枪,抵上宋董额头。
宋董闭上眼,流着泪说:“四爷,只求您高抬贵手留我儿子一条命,给我宋家留个后……”
祝肴不敢再看,慌张挪开眼睛回到座位上,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口。
不过几秒后,霍宵回了包间,拿过一旁的湿毛巾擦手。
包间门口,有一阵搬东西和拖地的杂乱声音。
霍宵将毛巾放下,修长的手转着餐桌,拿过一只虾剥好放到祝肴碗中,低沉的嗓音平静道:
“肴肴,你太瘦,多吃些。”
祝肴吃下了那双才杀过人的手剥好的虾。
随后,便发起了高烧。
那晚,霍宵将她接回了霍宅,在她床前守了整整一天一夜。
“换身份证偷渡都被抓回来了?”
吴意嘉提高了音量。
那她刚才想的开车走偏路、包私人飞机、乔装坐大巴岂不更没希望!
但细一想,那可是霍宵,榕城的霍四爷。
她和祝肴就两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斗得过。
吴意嘉经过昨天的事,性子也稳重了几分。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爸,问你个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榕城?”
吴父愣了瞬,“什么玩意儿?你要干嘛?”
吴意嘉扬了扬眉,“是我一个同学,在榕城惹了事儿,得逃……”
吴父倒吸一口冷气,却也知道自家女儿朋友多,且又仗义,沉默两秒后说:“悄无声息离开榕城也不难,你那同学要是惹的事不大不牵连咱们家,我能帮他。”
有了一丝希望,祝肴期待地挺直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