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坚定地弯腰吹灭了蜡烛。
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浴巾突然散开。
沈时搴眼疾手快,下意识替她拽住浴巾边缘。
祝肴慌张抬头。
两人目光相接。
沈时搴默默骂了句“活爹”
。
也不知他那无聊的爹给他调配的什么药,怎么还没消。
是因为药效,还是本能,他一时有些分不清。
总之在初尝那番滋味后。
食髓知味。
“沈先生,我、我自己来吧。”
祝肴察觉到一丝侵略的危险,紧张得嗓音有些抖。
可她已经握住浴巾,对方还是没松开手。
“沈、沈先生?”
祝肴的嗓音柔软。
“你打电话找男人时不是说,要一整晚?”
沈时搴骨节硬朗的手指很烫。
灼热的温度让祝肴的心脏也怦怦地跟着不安跳动。
“啊?”
祝肴脑子又懵了。
沈时搴眸色一暗,散漫地笑了声,拽着她浴巾的指节稍用分力,将人轻松拉入怀里:
“祝小姐,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不管她要不要一整晚,现在他要。
“等等,沈先生……”
祝肴慌得去推。
“你故意在车上引诱我时,就该先料想下最坏的后果。”
沈时搴声线磨在她耳畔。
祝肴顿时怔住。
原来他知道?
他竟知道!
“上车时说是要回家,中途却打电话找男人要去酒吧,前后矛盾太过明显,看来祝小姐说谎经验很贫瘠。”
沈时搴语调慵懒,丝丝缕缕的气息带着灼热的蛊惑:
“还有你不经意间扯下的肩带。”
“急刹后,故意朝我弯腰露出的……”
看着祝肴耳廓红得快要烧起来,沈时搴嗓音含笑,将原本已到唇边更赤裸的话换了说法。
字眼暧昧,听在祝肴耳畔。
祝肴完全僵住。
羞耻心像在沸腾的锅里,被反复煎炸。
原来当时她自作聪明时,当她笨拙地引诱时,对面的男人早已轻易将她看穿。
“那、那你也不该故意装不知道……”
祝肴整个人红如煮熟的虾,咬着唇反咬一口。
“你舍身伺鱼,我愿者上钩。”
沈时搴挑了挑眉,垂眸瞧着怀里羞窘的人,瞧她红通通似乎又快掉金豆子的眼,轻笑一声道:“也怕当时拆穿,你会哭得淹了我的车。”
祝肴被噎住,赶紧稳住情绪,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千万别再没出息地哭出来。
下一秒,又想解释当时看起来轻浮的行为。
可又不知该怎么说当时毫无退路,且并无其他更好选择的境况。
她只能低头艰难地糯糯道:
“抱歉,沈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