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艺笙先下车,阮辞过了两分钟后才下车。
进校门后便是一条长长的路,一眼望去全是学生的背影。
穆艺笙穿的衣服都很昂贵,大概是散着金钱的光芒,阮辞总能一眼在去教学楼的人流中看到她。
但今天阮辞进校门的时候,穆艺笙竟早已没有了身影。
阮辞不甚在意,径直往教学楼走去。
文科班在一二楼,理科班在三四五楼。
穆艺笙在文科3班,教室位于一楼,阮辞读理科2班,教室位于三楼。
阮辞刚进去,准备上二楼,却突然被人拉到角落里。
那人正是穆艺笙。
她站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小角落里,斜倚在白色砖块砌成的墙面上,嘴角带着笑。
那张脸很清纯,眼里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精明感。
阮辞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黑色镜框,语气冷淡:“有事?”
穆艺笙笑得更灿烂,把手里的牛奶和面包递到阮辞面前,语气放低却仍旧算不上友好:“你帮我拿给容弋吧,一定要记得给他说是我给他买的早餐,让他记得吃。”
有毛病?
“他自己在大课间会去食堂吃。”
阮辞说着事实。
穆艺笙一副“你不懂”
的神情,突然变得好像很会关心人,“大课间的时候都九点多了,那么晚,对胃不好。”
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道理。
阮辞不耐地看了眼穆艺笙手中的东西,又抬眸对上穆艺笙的视线,“你不怕他好奇我们的关系?”
毫无血缘却深深纠缠着的莫名其妙的关系。
“你不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
穆艺笙依然笑着,“你就当我拜托你这个同桌帮我的忙,就像……其他女生拜托你把情书递给他一样。”
“那些女生我都拒绝了。”
阮辞冷冷道。
穆艺笙把东西往她怀里一丢,一副非常了解容弋的样子,“他每天晚上在家熬夜刷题,早上都踩点进教室,没时间吃早饭,你就给他带去吧,说是我的心意。”
然后对阮辞挑挑眉,摆摆手就进了旁边的教室。
留给阮辞的最后一个眼神里带着很深的意味。
是挑衅,是鄙夷。
阮辞只是条件反射地接住。
但不过须臾就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
她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皱着眉去了教室。
容弋到的时候,离早读开始只剩一分钟。
他刚坐下,书包都还没挂在椅子上,阮辞就将牛奶和面包放在了容弋的面前。
眼睛却一直盯着课本,没看容弋一眼。
容弋稀奇地看着自己桌上的东西,把书包放好后,又诧异地看了眼阮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