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姑娘如此露骨的调情言辞,罗辰哪里还能忍得住?只见他猛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嗅闻着这女儿身上那醉人的酥香,神思一阵晃动,竟然有些迷乱了。
王姑娘被他搂得这般亲昵,也不显得一丝扭捏,反倒主动将纤纤玉手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罗公子,今日这是……要在院子里就这般放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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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罗辰只觉一阵火热,禁不住亲了她一口,低声道:“怎地?”
说着,眼神一沉,手掌已在逡巡。
王姑娘禁不住喘了口气,却也不恼,媚眼如丝,嘤嘤笑道:“我还以为,罗公子今日是有什么要事,急着寻我商量呢。”
她话里有话,声音娇嗔,只觉得一股艳香沁入体内,竟有些软了腰肢。
罗辰被她如此一番娇媚态度迷了神智,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眯着眼睛盯着王姑娘,喉咙竟有些干涩,只觉得又是一阵燥热,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就要将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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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匆匆走进书房,神情凝重,眉头紧锁。陈灿耀正伏案疾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地投向福安。
“大人,属下打听到了一些震惊的消息。”
福安开口道,声音低沉而急切。“据说罗辰家早已亏空,如今只剩虚名傍身。而唐小姐自幼便展现出了罕见的商业才能,引起了罗辰的觊觎之心。”
陈灿耀闻言,神色微变,合上手中的书册,凝神倾听。
福安接着说道:“罗辰表面上对唐小姐百般讨好,暗地里却是虎视眈眈,妄图通过这桩婚事,将唐家的商业帝国据为己有。”
陈灿耀听到此处,心中愤懑难平,脸色阴沉:“罗辰那厮当真是贪得无厌!我早该料到他绝非良配。可怜唐小姐,竟要嫁与这种卑鄙之徒。”
“据属下探听到的消息,罗辰暗中已经掌控了唐家的生意,将唐小姐的权利悉数剥夺。这段所谓的婚姻,不过是罗辰笼络唐小姐、谋取财富的手段罢了。利用婚姻之名,行掠夺之实,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发挥渣男本色!唐小姐在这段婚姻中,不过是他用来敛财的工具,婚姻对她而言,无异于是在为这个渣滓增资!”
陈灿耀闻言更是震怒,胸中怒火翻腾难平,重重一拍桌案,原本摆放整齐的文房四宝顿时四散滚落。
“好一个卑鄙小人!竟敢打着婚姻的幌子,明目张胆地意图掠夺唐家财产!这简直就是渣男本色!岂有此理!”
“属下也万分气愤。”
福安附和道,“唐小姐身陷囹圄,我们又该如何救她脱离苦海?”
陈灿耀在室内来回踱步,眉头深锁,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停下脚步,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口道:“蝶儿是个聪慧伶俐的女子,想必不会坐以待毙。我们当从旁协助,寻找时机。只是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t以免打草惊蛇,反而坏了大事。”
“大人说的是。”
福安点头赞同。
“福安,此事虽重要,但是采购的事也不能忘。”
陈灿耀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眼下正值选购国子监特贡茶之时,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怠慢。”
福安恭敬地颔首,应道:“大人所言极是。小的斗胆询问,可是要将唐家茶庄剔出备选名单?唐家如今已经开始内讧,内外交困,恐怕难以供应国子监的需求。”
陈灿耀闻言,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定:“不,唐家茶庄虽时运不济,但其茶艺精湛,品质上乘,仍是不二之选。唐家茶庄虽已易主,其基业却是实打实的。况且唐小姐才智过人,必定暗中还掌握着不少生意。我们若贸然将唐家茶庄除名,反倒显得国子监不通情理。唐家百年基业,岂能因一时之困而放弃?这正是国子监帮扶商贾、振兴传统的良机。”
福安再次恭敬地俯身鞠躬,眼中闪烁着钦佩和敬仰之情:“公子言之有理。”
陈灿耀点了点头,面容庄重,双眼精光闪烁。缓缓踱步至窗前,眺望着窗外碧空如洗的景致,心中思绪万千。“罢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再去唐家茶庄看看。上次匆匆一瞥,难窥全貌。”
福安闻言,连忙答应:“大人之言极是。”
两人离开扬州客舍,信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街边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路人行色匆匆,车马喧嚣不绝于耳。陈灿耀和福安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只是一心向着唐家茶庄走去。
不多时,两人已然来到唐家茶庄门前。只见茶庄门庭若市,顾客盈门,笑语喧哗,一片繁荣景象。
陈灿耀和福安对视一眼,快步走进茶庄,只见店内摆设典雅,茶香四溢,座无虚席。
此时,陈灿耀依然神秘兮兮地戴着那张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面具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平添了几分威严和不可捉摸。
唐晓蝶早已知晓这位贵客乃是前来选购国子监特贡茶的。此刻见他身着官服,气度不凡,于是连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行礼,语气谦和而略带忐忑地说道:“大人,欢迎大驾光临敝茶庄。请前往雅室,小女子已为大人备好上等名茶,还望大人赏光品鉴。”
说罢,便引着陈灿耀往雅室方向走去,脚步轻盈,举止温婉,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闺秀的优雅气质。
若是能够成为国子监的供茶商,那便是莫大的荣耀和机遇。可若是稍有差池,恐怕就要与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失之交臂了。
雅室中陈设简朴而典雅,墙上挂着几幅泼墨山水,笔势苍劲,颇具神韵。书案上摆放着一套古朴的茶具,青瓷质地,玲珑剔透。炉中的木炭正烧得火红,发出微微的炙烤声。屋外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与屋内的琴音相互呼应,营造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意境。